一個如她般玉雪可愛的女娃娃,他心一軟,眉目柔和,又半取笑道:“阿蓉可得多努力些。”
這人想得真多,晏蓉瞪了他一眼,不服氣道:“這可不是我努力就能成的。”責任一人一半好不好?
這話脫口而出,她就知道要糟,果然見霍珩眸光深了深,緩緩頷首道:“夫人說的在理。”
他盯著她不放,晏蓉縮了縮脖子,小小聲說:“睡了吧,我困了。”
她不敢提醒霍珩不要忘了他媽,話罷趕緊掩嘴打了個小哈欠,連忙閉上眼睛。
避了一時,你能避一輩子麼?
霍珩心裡記上一筆,決定日後得再努力些,至於今晚,時候不早了,就讓她歇著罷。
他暗暗哼一聲。
備戰
“夫人, 我們走了?”
申媼攙扶晏蓉登車,侍候她解了狐裘斗篷坐下,又展開一張提花小錦毯蓋好腿腳,一切已準備停當。
“嗯, 走吧。”
晏蓉去的是糧坊, 一聲令下馬車平穩前行,她端坐片刻覺得腰痠酸的挺難受,跪不住了,於是索性拉了個翠綠色回紋引枕過來, 墊著腰斜靠著。
霍珩黯然兩天後恢復正常, 她這昨夜被滋潤了個透徹, 容光煥發, 眉目舒展,可惜就是忒吃力了些, 身子骨懶懶的。
申媼欲言又止, 最後還是壓低聲音說:“夫人,郎主體健,你不妨柔弱些, 好讓他多多憐惜。”
昨晚正房鬧到夜半才叫水, 還叫了兩回。
照理說,夫妻恩愛是大好事, 且如霍珩這般不往旁邊多看一眼就更難得了, 合該晏蓉讓他盡興, 只是申媼還是難免心疼。
“阿媼, 我知曉了。”
這哪裡是柔弱些能解決的事?怕她不堪重負的柔弱之態,會更激起他的兇性幾分,只恨不得把她嵌進身體裡去了。
只是晏蓉臉皮還是薄,閨房密事即使親近如乳母,也不肯多說,只胡亂點頭應了。
其實晏蓉覺得還好,霍珩是個有分寸,每每控制在她的承受底線之內,而且折騰兩三日,總就會讓她歇上一日,心裡還是惦記她的身體的。
她幽幽嘆息,別看他榻上弄得這麼兇,實際每每事後,他總還有餘力的,著實讓她壓力山大。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來事兒了,早點來吧,說實話歇一天很不夠啊!
晏蓉在心裡抱怨一通,馬車已經沿著內巷接近供車馬進出的側門,外面駕者恭敬道:“稟夫人,拐過彎道即是大門了。”
側門就在霍府大門旁邊,因供車馬進去所以建得平整,不過再怎麼平整也是有些坡度的,因此駕者總要稟報一聲,提醒主子注意。
“嗯。”晏蓉點頭,申媼招呼一聲表示知道了。
不過今天出這個門,卻不是那麼順利。
剛拐過彎道,便聽見一陣女聲尖叫和駿馬嘶鳴聲,甚是吵雜,前方似乎正混亂著。
晏蓉秀眉一蹙,晏二已隔著車廂道:“稟夫人,大門外甚是混亂,標下這就前去察看。”
白翎衛記在黑甲營名下,早已開始正常巡防演練,不過晏一和主子商量過後,仍有一百人留在霍府,供晏蓉日常調遣和出入護衛。
這一百人不是固定,安排輪流值守,每輪半月,晏二由於妻子剛有孕不放心,安排在第一批。
晏蓉應了一聲,晏二打馬而去。
誰敢在霍府大宅門前折騰么蛾子?晏蓉挺詫異的,馬車已經停在側門的大門口了,她乾脆撩精繡的孔雀紋的石青色帷幕,往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