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
風儀一時語塞,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面上顯出愧色,反而是魏然好笑地拍拍她的肩膀:“又不是你的錯,莫要愧疚了。分明這受傷的人是我,怎麼反倒要我來安慰你了。”
風儀被他說得紅了臉,遂不再多言。
不多時,眾人聽見頭頂傳來一陣清澈悅耳的鳥鳴,抬頭一看,一隻渾身青羽的鳥兒正在半空中盤旋,一雙鳥爪縮在肚子之下,身後拖著長長的青藍交加的尾羽,漂亮非常。
“必定是遠洲傳訊息過來了!”
時葉一聲口哨,那鳥兒即刻停止盤旋往他飛去。
眼見著就要落在他手臂上,半道卻忽然伸出一隻塗著豔紅蔻丹的手給抓住肚皮截了去。
枯月指尖微動,毫不費力就把它那一撮漂亮的尾羽給拔了個乾淨。
眾人都看傻了眼,直到鳥兒撕心裂肺地亂叫著撲騰到時葉懷裡,才紛紛緩過神來。
看看她手上那一把流光溢彩的尾羽,再看看叫悽悽慘慘的脫毛大鳥,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時葉氣得都快要噴火了,若不是白之渙有先見之明早早抓著他的手臂攔著他,怕是這會兒他早就已經衝上去與枯月拼個你死我活了。
“你這惡女!青鳥不曾招惹你,你為何要拔它的羽毛!”
枯月對手中尾羽愛不釋手,朝他晃動著羽毛,笑眯眯道:“我看著喜歡,不行?怎麼,蓬萊不可殺生,難不成還有規定不可拔年獸皮毛麼?”
“這可是蓬萊傳信的青鳥,
你……你……”
枯月展顏:“我怎麼?”
“你……簡直是惡劣至極!”時葉氣得話都說不順了,威脅她:“等上了蓬萊,我勢必要將你這一路上的惡劣行徑通通報告於掌門,你就等著被趕下山吧!”
溫越狐假虎威,也跟著瞪了她一眼,惡狠狠道:“看你還怎麼囂張。”
溫越話音一落,就見枯月對他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緊接著一個甩手,一直尾羽迅速向他飛過去,溫越躲閃不及,嚇得面色煞白,而那支尾羽並沒有傷他,只是穩穩當當被插在他頭上。
枯月咯咯笑起來,懶洋洋道:“現在看清楚怎麼囂張了麼?”
溫越被她這一下唬得小腿都軟了,死撐著不肯顯露出來。
一把扯下頭上的羽毛狠狠擲在地上,再不敢再逞口舌之快,一甩頭大步流星往前走,心道我讓你再得意一陣,等會兒被驅趕下山,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白之渙看他橫衝直撞走的飛快,連忙高聲喊住他,往另一條路上指了指:“溫公子,你走錯了,這條才是上山的路!”
幽境枯月
因為枯月的緣故,一路沉默無人再多言。
上了蓬萊山頂,蓬萊一眾弟子著著整齊劃一的大袖白衣,並著掌門和幾位長老早已在此地等候多時。
白之渙將魏然枯月等人領至殿前,拱手拜見:“掌門,各位長老,幾位透過試煉的仙友已經都在此地,無一缺席。”
魏然和風儀在進入大殿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頷首低眉靜靜站在殿前的魏晗,心中滋味萬千,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沉默地走上前與他並排站著。
魏晗抬頭看見他們,平靜地喚道:“兄長,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