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上藥。”
“你們蓬萊的人是有多金貴,芝麻大點兒的傷也這麼緊著趕著上藥?”
她無名火來得突然,饒是謝隱早已習慣她的喜怒無常,也不禁為她為什麼忽然變臉而感到疑惑不解:“你同師姐既然是頭一次見面,何故對她敵意這樣大,她有做什麼事惹怒你了?”
枯月輕呵:“她對我不是同樣這麼大敵意?這世間沒理由的事情多了去了,我就是見她不順眼,不喜歡,難道這也違反了你們蓬萊山訓?”
不是世間沒理由的事太多,而是枯月做事太過沒頭沒腦隨心所欲。謝隱深知這一點,也不與她多做辯解,她說什麼便是什麼吧。
門口連翹不知從何處玩耍跑回來,趴在門檻上喵喵朝枯月叫喚。
枯月走過去將它抱起來,謝隱見她動作皺眉道:“它近日掉毛厲害,你最好不要抱它。”
枯月揉著連翹的腦袋:“原來你一直不許它進房裡就是因為這個?不是你的貓麼,既然這麼嫌棄還養它做什麼。”
謝隱搖頭道:“不是我的貓。是師姐下山時碰巧從山下撿回來的。”
原本連翹從被撿回來起便一直養在時盈身邊,只是不久前適逢她有事去了一趟瀛洲島,怕連翹無人
照料,便送到謝隱處讓他幫忙照看一二。
其實說起照顧寵物,謝隱並不是最佳人選,他對動物想來沒什麼特別的感情,尤其是類似腦後一類長毛的東西,總覺得只要一靠近它們,身上就會被沾滿難以清潔的毛。
所以說時盈這般完全是存著私心,想著若是將連翹寄養在這裡,一來二去,她也有理由可以光明正大時常過來找謝隱。
也是因為這個緣故,在她從瀛洲回來時候,並沒有立刻將連翹接回去。
一聽連翹竟然是時盈的,枯月登時失了興致將貓放回地上,拍拍衣袖不悅道:“難怪掉毛這麼嚴重,討人厭得很!”
連翹是時盈的貓同它掉毛掉的嚴重有什麼關係?沒什麼關係。隨便換誰來養,該連作為一隻貓,毛該掉還是得掉。
“沒意思,回去了。”
枯月跨出房間,謝隱叫住她,從袖中掏出一隻白色瓷瓶:“將這藥每晚抹在傷口,五日便可痊癒了。”
枯月看了一眼,沒有接:“我已經說過了,不過是一點兒小傷,用不著。”
謝隱道:“……會留疤。”
枯月還是無動於衷。
她不接,謝隱也不收回手,就那麼把藥直直攤在她面前,原本枯月可以直接一走了之,她不用,難不成他還能強行扒了她的衣服抹上去不成?
可是鬼使神差的,謝隱只這樣看著她,她便覺得目光無處安放,惱怒地一把抓過瓷瓶,轉身離開。
藉著這個機會,枯月又得了個偷懶的理由,連了三四日沒有去聽學。
風儀瓶瓶罐罐的藥帶了許多來,對枯月的傷,她表現得比謝隱還要誇張,一邊給她介紹那些藥用一邊還嘀嘀咕咕說著女孩子不比男子,一身可金貴,萬萬不能留疤。
枯月已經習慣她的聒噪,只要她一開口,便兩眼放空左耳進右耳出,等她說完了,枯月才開始問她。
“陸紅紗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風儀道:“這事有些蹊蹺,晤心說他在蜀山時曾經見過陸紅紗這種情況,無非就是身上帶了招邪的東西引來邪祟被迷了心智,收人控制四處傷人。為了這事晤心前幾日回了蜀山一趟,帶回蜀山掌門親繪的驅邪符咒讓紅紗恢復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