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行清淚順著面頰滴落在乾裂的土地上。
啪,啪,啪。
清脆的掌聲從溫溟甄手下傳來,時儒清緊緊攥著雙手,指甲幾乎嵌入掌心。
“溫掌門,如此,你該滿意了?”
“滿意,很是滿意!”溫溟甄大笑道:“看來這整個蓬萊只有時掌門一個聰明人,很好,請各位靜候佳音,神獸不日便會送來蓬萊,這幾日就先委屈各位留在蓬萊莫要四處亂跑,好好呆在蓬萊等著吧。”
溫溟甄揮袖轉身:“帶上小公子,回麓山!”
“是。”
溫溟甄憤怒而來,滿載而歸,任誰也沒想到一天之內蓬萊會遭此大劫,天翻地覆。
眼看麓山一行人浩浩蕩蕩御劍離開蓬萊,剩下的蓬萊眾人無一人發一言。
時儒清長嘆一聲,滿是疲憊:“都起來吧。”
李道冉率先起身,眼中怒火跳動,沉聲道:“蓬萊對枯月悉心教導,卻換來這樣的結果,掌門難道不追究其責任嗎?”
“吾心說的對!”李道冉話一出口,立刻有人附和:“枯月這個恩將仇報的白眼狼,虧我們還對她這麼好,她就是這麼害我們的!”
“她是我們蓬萊的罪人!必須抓到她,嚴懲不貸!”
在眾人眼中,枯月已然成了這場變故的罪魁禍首,證據確鑿,說不怪她是假的,就是白之渙現如今也沒有辦法昧著良心替枯月說情。
時葉緊緊咬著下唇,一拳重重砸在地上:“枉費我對她……我真是瞎了眼!”
時儒清將眾人的神色皆收於眼底,轉向謝隱:“遠洲,事到如今,你還是覺得此事與那個妖女無關?”
謝隱終於有了反應,緩緩抬頭與時儒清對視,眼中似有寒冰凝結,森冷,卻堅定得令人心驚。
“師父,我已經說過,阿月不會殺人。”
“那玄武呢!!”
時葉刷地站起來直直衝到謝隱面前,目眥欲裂:“塵昀親眼看見的,你還想自欺欺人嗎!謝遠洲,在你心裡,將你從小養育到大的蓬萊,跟一個只與你相識了幾個月的女子相比,到底算什麼!”
謝隱定定看了他好一會兒,低聲道:“原來在你眼裡,這兩者是可以用來比較的?時入文,你確實不配。”
“是!我是不配!她那種忘恩負義,鐵石心腸的女人,我是配不上。”時葉一把揪住謝隱的領口,四目相對:“你呢,你已經被她迷惑得連自己姓氏名誰都要忘記了,還在乎蓬萊麼?”
謝隱鎮定掰開他的手,轉向塵昀,一字一頓道:“我問你,你親眼看見枯月殺了玄武?”
塵昀哆哆嗦嗦:“我,我沒看到。”
謝隱眼中寒光更甚:“那你憑什麼說,是阿月殺了玄武?!”
“我看見她渾身是血從幻世鏡裡出來,手上還拿著神獸才會有的金丹,她看見我還想殺了我滅口,萬幸她傷的重,我才僥倖逃過一劫!對了,顏輝當時也看見了,不信你可以找他問,我說的,絕對沒有半句謊……”
“你說什麼!”
謝隱忽然臉色一變:“你說她受了重傷?!那她現在何處?!”
他這個樣子實在嚇人,塵昀連忙後退,吞了口口水小聲道:“我當時跑還來不及,並沒有回頭顧她,不過我看她傷得實在不輕,一身都是血,連武器都拿不穩,應該是……跑不遠的……”
謝隱轉身就要走,被時儒清沉聲叫住:“你要做什麼!”
謝隱道:“師父也聽到了,塵昀沒有親眼看見阿月殺玄武,這個罪名太重,阿月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