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多,你又瞭解多少?”
“道家宗門雖多,但是主張卻始終是無為逍遙不會改變,所用的道紋也多是行雲野鶴,花草炊煙,會用烈火紋的,縱觀整個道家宗門,除了邪修卜道,還會有誰使用此道紋?”
枯月笑嘻嘻道:“國師啊,怪就怪在你自己太過自信,也對卜道太過執著,連進了皇宮,也要如此大張旗鼓的將烈火紋擺出來,是生怕別人看不見?說好聽些是尊崇已道,說不好聽些,你也真是蠢得可以。”
雪顏得不到朔行的回答不肯罷休,糾纏不放,甚至連臉上脖子上都被抓出好幾道深深的血痕。朔行耐心盡失,一把握住她纖細的手腕,五指收緊,輕而易舉讓雪顏疼得面目扭曲。
朔行黑著臉,湊到雪顏面前,一字一頓:“自己就是個從骨子裡都腐爛發臭的東西,怎麼臨到頭來還想上演一出親情至深的戲碼?呵,別裝了,你是什麼東西,我最清楚!”
微微一施力便將雪顏甩在地上:“我殺人,不過是為了給我的族人報仇,可你呢?為了自己根本不配坐上去的皇位,去殺你的親祖母,陷害你的親姑姑?這時候想反口?完了!”
枯月最喜歡看好戲,還有火上澆油:“國師是承認自己做的這些事了?”
“承認又如何,不承認又如何?難不成我還有第三條路可以選擇麼?”
“當然。”枯月一笑:“你還可以選擇怎麼個死法。”
朔行閉了閉眼,復又睜開,寒光掃過在場眾人,硬是將一群都快把自己縮成一團球的眾位大臣給嚇得又是一抖,最後,冷冰冰的目光落在雪顏身上。
雪顏被他看得狠狠打了個冷戰,不自覺手腳並用往後退去:“你想幹什麼?!你自己造的孽,你自己還!我可沒殺過人,你要死儘管去死好了!別碰我,別過來!”
朔行不為所動,一步步朝她走過去:“你我同為該下地獄的人,黃泉路孤獨,便讓你我一同上路!”
“不!不!我不能死,我是□□的女帝,你這是弒君!我要將你五馬分屍!你滾,滾開!快滾開!”
滿殿的人對此情形不為所動,雪顏又急又怕,翻身拼命往昌邑的方向手腳並用爬過去。
“姑姑,姑姑你相信我,我沒有真心要殺皇祖母,也沒有想要害你的意思。都是他,都是這個畜生!一切都是他唆使我的,你們快殺了他給母親報仇啊!”
眼看就要摸到昌邑的裙襬,昌邑後退兩步躲開她:“他至少有一句話是說對了。雪顏,你自己從骨子裡開始爛透了!我救不了你,也不想救你,從今往後你是好是壞,是死是活,我都不會管你了。”
“姑姑,姑姑不可以!我是你的親侄女,是這□□的女帝!於情於理,你都該救我的……啊!!!”
朔行一腳踩在雪顏腳腕,不論修為,一個成年男子的腳力也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可以承受的。
雪顏疼得差點背過氣去,除了哎喲哎喲的痛呼,再也說不出別的什麼。
而她這聲慘叫,終歸是發揮了些用處,原本昏昏沉沉尚不清明的太后被她嚇得一個激靈,一看自己向來最疼愛的親孫女被人傷害,那張盛滿了痛苦的臉與記憶中掙扎的惠嶽重合。
對最愛人的維護總是會讓人爆發出無窮盡的力量,即便是一位已經白髮蒼蒼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