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丟下,再也不理我了?”
謝隱順著她的長髮,輕聲道:“阿月,你還記得廟會那日,我在蓮花燈裡頭許了什麼願望麼?”
“……嗯。”
“歲月漫漫,我早已做好與你攜手一生的準備。一想到若是往後有一日你會不在我身邊,我就覺得漫長的歲月如同刀山火海一般難熬。”
謝隱將枯月埋在胸前的小臉挖出來,捧著她的面頰彎腰眨也不眨地看著她:“阿月就算做了錯事,也該怪我沒能保護好你,該擔心的人應該是我才對,所以,往後無論發生什麼,你可千萬都不能棄我不要。”
枯月看他良久,墊腳吻上他的唇,她想,這一刻他的笑容,她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了。
討要好處
“王爺,這樣偷看人家恩愛,不好吧?”
侍衛捂著眼睛默默縮到覃蘇身後,覃蘇目不轉睛看著月光下兩個吻得難捨難分的身影一動不動,直到他們走了,才哭喪著臉站起來,一雙眼睛淚眼汪汪的,像只被搶了骨頭的大狗,不對,是以為自己會得到想要的骨頭,結果那根骨頭早被其他人叼走了。
“長風,你家王爺現在看起來是不是特別的可憐?”
長風默默點頭。
“為何上天要如此對我,既然不讓我得償所願,又何必讓我與她相遇!”覃蘇捂著胸口悲悲切切,直把自己三分的慘樣提升至十分。
覃蘇:“……世事無常,造化弄人,王爺您,想開些?”
“嗚嗚想不開!這怎麼想得開!”袖子大力擦過乾燥的眼角:“走長風,本王心情太差,今晚睡不著了,需要借酒消愁!”
“王爺,我明早還要早起巡邏……”
“巡個屁!你家王爺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思巡邏?”覃蘇扯著長風的後衣領拉起就走:“今天你要是不肯捨命陪君子,我就把你今年的份例全部扣光,讓你攢不起老婆本!”
“……”
——
第二日,謝隱去往玉藻宮面見昌邑,談及昨夜的事時,一提起先皇帝惠嶽,昌邑就目光躲閃,言辭含糊,一直試圖扯開話題。
謝隱看在眼裡,低聲道:“長公主好好考慮一下吧。”
事關皇族密辛,昌邑不願意說也能理解,只是此事很有可能與太后被害有密切關係,即便是昌邑現在不願意說,等到背後指使的人被揪出來,最終也會真相大白。
昌邑面色幾經猶豫,長嘆一聲:“此事先擱置一下吧,對我來說,現在還是母后的事情更加要緊,別的事,容本宮再想想吧。”
“全憑長公主意思,只是,在下還有些事,想要詢問長公主。”
長公主道:“謝公子但說無妨。”
謝隱道:“道家一門,長公主可有聽聞?”
長公主道:“這是自然,道家一門乃是我朝第一信仰,就連如今的國師大人,也是出身道家。”
“那麼長公主可曾聽聞卜道一說?”
長公主聞言,面色一凜:“謝公子怎麼會知道卜道一說?”
謝隱略一點頭:“看來長公主是知曉了。”
——
玉藻宮外,枯月坐在水池邊等著謝隱,抓著一把小石頭時不時往裡扔一兩顆,驚得滿池錦鯉四處亂竄。
長風扶著覃蘇搖搖晃晃從宮外回來,路過玉藻宮水池,被噗通一聲水花驚得一個哆嗦,暴躁地就想發個火,一見始作俑者是枯月,表情立刻從生氣變為委屈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