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了,時盈在聽說謝隱孤身入峽谷找人開始坐立不安,一直在房裡走來走去,時不時就要出門看看有沒有訊息遞回來。
不知過了多久,藥廬裡被派出去的弟子總算是陸陸續續回來,同時也帶回這個已經人人皆知的訊息。
時盈咬著唇,努力掩飾住眼中的複雜:“遠洲親自抱著人回去的?有誰親眼看見了?”
弟子道:“當時在場的弟子都看見了,應該枯月被困得太久受了驚,謝師兄便將她一路抱回去,只是謝師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想來枯月明天的一頓罰是跑不掉了。”
傳話的弟子很快離開,時盈雙手指甲幾乎整個嵌入手心:“遠洲,你怎麼可以!!”
山中因為枯月折騰出來的熱鬧很快落入寂靜,時盈提著燈籠腳步飛快,往謝隱住處過去,一路上竹影搖晃,寒風陣陣,時盈連外袍都還沒有來得及穿,身上一件單子被寒風拂得來回晃悠,她卻絲毫察覺不到冷意。
謝隱房中燈火通明,枯月房中漆黑一片,時盈見狀一顆心更是沉入谷底,跌跌撞撞衝到謝隱門前使勁拍著門,好半天,一雙手心拍得通紅,得不到任何回應。
終於,眼中光芒漸漸散去,無力垂下雙手,燈籠啪地掉在地上,明滅映著她蒼白的容顏:“遠洲,你真的,如此狠心麼……”
“謝隱,有人敲門,你聽不見?”
枯月被謝隱一路抱回他房裡放到榻上,身上被施了定身咒動彈不得,唯有一對眼珠子和一張嘴還能動動。
謝隱將她安置好就尋了張紙在書案後也不知寫著什麼,門外敲門聲震天也不見他有半點兒反應。
“謝隱,你聾了?”
始終得不到回應,枯月癟癟嘴,故意捏著嗓子道:“遠洲師兄,你們名門正派不是最講究潔身自好,男女授受不親這一套的麼?怎麼你不但親了,還翻臉不認人?”
“……”
方才的一幕驟然爬上心頭,謝隱眼簾一抖,面上不顯,故作淡定,耳尖悄悄爬上一抹微紅。
就在半個時辰前,雲芨峽深處,枯月被謝隱緊緊禁錮在懷裡吻得昏昏沉沉,他的吻同他冷冰冰的外表截然不同,灼熱到發燙,帶著憤怒與不捨似狠似柔地摩擦著她嬌嫩的唇瓣,枯月何曾經歷過這些,撐在他胸口的雙手漸漸發軟,唇角不自覺漏出一絲微弱的喘息。
謝隱的眼神在這一瞬間驟然變深,原本滿目的憤怒開始參雜了別的什麼,漸漸不滿足於這麼簡單的唇與唇的廝磨,由疾風驟雨變為微風細雨,輕咬著她的唇瓣,伸出舌尖試探地抵住她的牙關。
枯月在這時如同被一塊烙鐵燙了一下,神智重回大腦,從來只知男主到了情動之時會有唇瓣廝磨之舉,從未想過還能繼續深入,頓覺慌亂,掙扎著想脫離他的禁錮。
謝隱察覺她的退意,收緊雙手,唇畔的溫柔再次土崩瓦解,枯月只覺得唇角一疼,牙關一鬆就被人趁虛而入,謝隱猶如一個掠奪者,輕而易舉把人困於股掌,撬開她的所有防備,盡情品嚐她的甘甜。
吻得太依依不饒,枯月很快憋紅了一張臉,指甲不自覺收緊,謝隱會意將她放開,枯月終於得了喘息的機會,只是還沒緩兩口氣,謝隱已經再次堵住她的呼吸,越加得心應手地在她唇齒間撩撥。
如此反覆幾番,謝隱食髓知味,根本捨不得放開。
也不知過了多久,謝隱終於肯停下,兩手擁著她的腰肢,彎下腰,頭深深埋在她的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