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呢?”
雲長歌握住了腰間的寒光劍,輕輕在劍鞘上按了一按,那劍刃便出鞘了一寸。
沈凰冷笑:“看來今日雲公子是打算與我動手了,這便是你們玄光宗的待客之道麼,沈某可真是見識到了。”
雲長歌漸漸收緊了手指,淡淡看他,就在這劍拔弩張之時,一道醉醺醺的人影驀地橫插在二人之間,瞧了瞧雲長歌,又瞧了瞧沈凰,打了個長長的酒嗝,捂嘴笑呵呵道:“二位,怎麼了,不要動怒啊,今日可是韓宗主的宴會,幾分薄面總是要給的。”
雲長歌深深的看了沈凰懷中人一眼,須臾,鬆開了手中的長劍,讓開了一條道路。
沈凰也在心中暗鬆一口氣,若真動起手來,這裡是玄光宗的地盤,眼前這人是韓焱的得意弟子,他是沒有辦法保證全身而退的。他朝著那醉酒的青年投去感激的一瞥,攬著懷中的白衣女子,腳步飛快的朝著玄光宗的大門走去。
甫一出玄光宗的大門,兩人便遇到了玄光宗弟子的阻攔,這些人是誰派來的,不言而喻。
沈凰沒有想到雲長歌竟然不死心,還要阻攔他們,當即便冷冷一笑,扶著韓九玄在一旁坐下,自己抬手摘了一片葉子,放在了唇邊。
曲聲一響,殺機畢現。
韓九玄因失血過多,腦中暈眩無比,直到走出了玄光宗的大門,才總算有些好轉。他呼叫體內靈力,修補了一下傷口,雖然不能完全復原,但總算好了許多。
他扶著樹幹站了起來,臉色蒼白的朝著沈凰望去。那紅衣青年指間拈著一片綠葉,輕快的調子從他的唇邊流瀉而出。
神音閣的調子,越是動聽,越是致命。
韓九玄輕咳出一口血沫,被他抬手抹了,他望了沈凰一眼,趁著兩方人馬正酣戰之時,微微晃著身體,一步一蹣跚的離去了。
阮仙羅的靈劍喚作“凝碧”,劍出鞘恍時宛若一彎波光粼粼的春水,殺人時更是春色無邊。
韓九玄召出了凝碧,將它不斷變大,然後踩著凝碧往瑤華派的方向飛去。
只是他身受重傷,靈力不濟,飛劍的速度比平時慢了許多。
撿回的少女
大約離瑤華派還有一半路程的時候,從天而降一道血紅色的光芒,那光芒是從天際射來的,如流星一般,用一種勢不可擋的氣勢,飛速的墜向蒼茫大地。
那紅光來的意外且倉促,別說是受了傷的阮仙羅,便是韓九玄的真身也未必能躲的開。
於是,踩著凝碧往回飛的韓九玄,就這樣倒黴催的被一道紅光砸中了,從劍上跌落了下去。
強烈的求生欲讓韓九玄快速的調動著全身的靈力,以減緩自己下墜的速度。他在空中調整好自己的角度,已經破罐子破摔了,摔就摔吧,別把臉摔壞了就好。
堂堂一派掌門,若是頂著鼻青臉腫的回到瑤華派,像什麼話!
在與大地親密接觸的瞬間,韓九玄抬眼望了一眼那紅光墜落的方向。那紅光速度極快,根本看不清是個什麼東西,它墜落的方向是一汪碧色的大湖,韓九玄甚至隱隱聽見了清晰的“嘩啦”一聲響。
那東西砸入了湖裡。
雖然不清楚是個什麼東西,但韓九玄本著撿寶貝的心思,在跌落地面之後,確定自己沒有鼻青臉腫,便召回了凝碧仙劍,一瘸一拐的往湖泊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