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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他甚至向韓焱申請調至玄光宗駐流光城分部,好幾年都不回來一次。韓九玄上次見他,還是三年前他回來給韓焱賀壽。那次桃花宴上雲長歌也只是遠遠的看他一眼,最後師兄弟竟然一句話都沒有說上。

如今師兄弟再度重逢,竟沒有想到居然是以這個局面重逢。韓九玄頂著阮仙羅的殼子,自然不好上前喚一聲“師弟”。

他只能拼命的奔逃。

雲長歌是個刻苦的孩子,以前在玄光宗的時候,就算每天跟著韓九玄上躥下跳四處野,也從不忘每日苦修劍道。他的功力與韓九玄不相上下,若是與阮仙羅對上,那是絕對碾壓的存在。

所以此時頂著阮仙羅殼子的韓九玄,只能沒命的奔逃。

他跑著跑著發現了一件事,這阮仙羅修為雖然不高,逃命的本事倒是一流,他此時的步法叫做“凌雲仙蹤”,步法變幻莫測,瞬息便把雲長歌給甩在了身後。

但是雲長歌也不是吃素的,眼見那白影越逃越遠,他的眼神倏然變冷,竟然停了下來,劃了一道劍訣,便有數道光芒沖天而起,流星一般的墜往韓九玄奔逃的方向。

韓九玄的身體被數道劍光穿過,好在他及時避讓了一下,那劍光只是從他的肩膀穿過,並未傷及到要害。

只是單單中了這幾劍,便已經叫他痛徹心扉。韓九玄的腳步因疼痛而緩了一下,他不敢多有耽擱,忍著疼痛繼續奔逃。

雲長歌這一招叫做“漫天劍雨”,只是修為尚未有火候,所以才只有幾道劍光而已,若是有朝一日,這一招能夠大成,等待韓九玄的恐怕就是萬劍穿心了。

鮮血從他的傷口中源源不斷的湧出,瞬間便染紅了他的白色長裙。韓九玄抬手按住了傷口,頭暈眼花,見一道紅影朝自己走來,一頭扎入了那人的懷中。

沈凰雖然被“阮仙羅”連連打擊,奈何阮仙羅那清冷又高傲的模樣實在符合他的審美喜好,思前想後,竟然念念不忘。在韓九玄走後,他在桃花宴上坐了一會兒,頗覺得這推杯換盞實在沒有意義,便起身其尋丟失的阮仙羅。

方走出桃花林沒多久,便看見一人疾步奔來,他定睛一看,發現竟然是宴會上故意將他甩了的“阮仙羅”,只是此時她滿身都是血色,臉色無比蒼白,一路奔逃過來,竟留下一路蜿蜒血色,顯然是遭到了攻擊。

沈凰方要詢問,那白女子女一頭往他懷中紮了進來,並且在他耳邊低聲了一句:“快走。”

沈凰見她滿身都是血跡,當即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了他的身上。

韓九玄身上的血已經止住了,為了防止血腥味擴散,他從香囊裡取出了一枚芳香丸服下,頓時通體透香,將濃濃的血味給掩住了。

女孩子本就喜歡佩戴一些香囊在身上,這芳香丸是阮仙羅的三弟子蘇蓮君所制,放在香囊裡已經是極香,若是服用了,這香氣能達數月不散。

沈凰扶著阮仙羅一路穿過桃花宴主場,往玄光宗的大門方向走去。一路上有相熟的人端著酒盞過來攔他,看見他懷中的韓九玄之後,不由得訝然道:“這位便是沈公子今日帶來的阮姑娘嗎?”

沈凰淡笑著回道:“不錯,只是她不勝酒力,唯恐失了禮數,我這就帶她去休息。”

“這阮姑娘不知是哪門哪派的仙子,以前沒聽說過沈公子身邊有這一號佳人啊。”

沈凰微微側身,擋住了那人窺視的目光。

“瑤華派,聽過嗎?”他留下這麼一句,帶著韓九玄離去了。

那人一愣:“瑤華派?”

沈凰邊走邊問懷中的人:“可還能支援的住?”

“無事。”半晌,懷中傳出一道悶悶的聲音。

沈凰放下心來,眼看著大門在望,卻有一人攔住了他的去路。那人身著一身玄衣,眉目俊冷,腰間懸著一把古樸長劍,卻是韓焱的親傳弟子云長歌。

“沈公子。”

“不知雲公子為何阻我?”沈凰面不改色的問道。

雲長歌目光沉沉的向他懷中的韓九玄望去,只是他全身都被沈凰的袍子罩住了,只露出一個腦袋,什麼也看不到。雲長歌收回目光,淡淡道:“方才我派聖陵遭盜,我懷疑是你懷中人所為。”

“可有證據?”沈凰嘴角的笑意消失了。

“我傷了她,只要一驗傷口便知。”

沈凰冷冷道:“阮姑娘可是一介女子,哪能隨意讓一個男子驗傷口。”

“不必祛衣,我瞧一眼便知。”

沈凰面色更冷:“若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