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來去在偏殿沒有一點小水花,顧夏和兩小隻又膩歪了一會兒,就施施然的回了景仁宮。
今天原御醫當值,沒有空來教她,這才有空帶孩子們玩玩,要不然她也沒什麼空整天陪孩子。
並不比康熙好多少,頂多是整天在孩子面前晃罷了。
這麼想著,索性將今日的事兒都後推,陪孩子玩一天罷了。
處在她和康熙這個位置上,假期是想都不要想的,只要自己想,就會有數不清的事情等著處理,想要清閒,那是不可能的。
現在杜仲膠已經隨處可見了,只不過造價有些昂貴,並不是人人都用得起。
產量上不去,是最大的問題。
她這景仁宮,杜仲膠已經隨處可見了,工部已經研發出許多用途,她腳下踩著的鞋底,用的就是這種膠,不過她這膠鞋底現在是奢侈品,也就三大巨頭和她有,旁人是沒有的。
“朝陽郡主那春衣可備下了?”顧夏突然想到這個編外人員。
“是,隨著定例備下的,娘娘放心便是。”香襦放下手中的針線,輕聲回。
她心裡是有些忐忑的,朝陽郡主身份特殊,皇上又一直沒出具體的章程,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讓娘娘養著,算是什麼事。
顧夏點頭,她也就當貴客安置了,反正有下頭人操心,她問一句的功夫。
她還挺喜歡朝陽郡主的,是個好姑娘,眼神特別清亮,沒有太多世俗、算計感,又很聰慧,因此她也願意多照看著。
“瞧著日程往下頭排,有空了便召見她一次。”只要在她面前掛上號,一般人也不敢欺負為難她,這便儘夠了。
香襦應了,繼續做著手中的針線活,顧夏的貼身小衣都是她做的,她又勤快,日做出一件,再換著縫襪子、褻褲等,整日裡手也不能停。
這就看出她跟海寧的區別了,兩人同是顧夏跟前第一人,一個忙的跟陀螺似得,辦不完的事,一個忙活的盡是衣裳這點小事。
偏她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整天滿足的緊。
顧夏想著,身邊有個天真爛漫的,也歇歇腦子,這才在發現她不堪用的時候,沒有將她換下來,左右都有海寧了,旁人就有些不打緊。
“佟氏那裡怎麼樣了?可有什麼異動?”顧夏翻著賬簿,漫不經心的問。
曹嬤嬤搖頭,輕聲回:“安生的緊,約摸是篤定香穗會成事了。”
就那麼個荷包,能成什麼事?
顧夏有些疑惑,“荷包毀了嗎?”
曹嬤嬤點頭,吩咐下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毀了,親眼看著燒成灰,再也做不了什麼怪。
“那就再盯著吧,狐狸總有露出尾巴那一天,她可是露馬腳。”說她是狐狸,也太抬舉了。
曹嬤嬤應是,半晌才緩緩道:“其實……奴才更擔心佟家會使絆子……”
佟氏一個花季少女,多少人盯著,是翻不出什麼風浪,可佟家那麼大的家族,又有幾個能人,真不好說能做出什麼來。
主子到底位高,多的是人想把她拉下來,倒是更危險些。
顧夏點頭,佟家能做到佟半朝,最後又落了個善終,這樣的本事,一般人還真沒有。
最起碼她阿瑪麻勒吉就遜色幾分,晚年悽慘的緊。
“福彭那裡也讓人照看著,雖然說遷出去了,到底在景仁宮養過。”
佟家的事,只能防著,眼下要處理的是宮中這麼多人的事兒。
這話香襦接的上,因此笑吟吟的說道:“您且放心便是,已經再安排了,下午單子應該都出來了。”
春日宴, 綠酒一杯歌一遍。
顧夏特意將宴會地點設在御花園裡,這時候春色滿園,最是好去處。
下頭是各宮嬪妃, 一個個收拾的齊整, 言笑晏晏。
顧夏含笑望著她們, 等眾人熱鬧個差不多了,才柔聲道:“這些日子你們在漱芳齋也辛苦了,特意尋你們出來鬆快鬆快。”
宜貴人得了顧夏不少好處,這會兒也趕緊捧著:“辛苦什麼, 都是娘娘的恩典, 才叫我們捧上聖賢書呢。”
這在往常, 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許多人講究女子無才便是德, 再一個, 如今入關也沒多少個年頭,爺們尚且弄不明白呢,她們更是讀書的機會少。
剛開始在漱芳齋,被逼著學那些之乎者也,大家埋怨抗拒的多些,後來學習慣了, 大家也都比拼著,倒比爭寵還要引人些。
再一個, 無寵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