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培養個徒弟出來吧,有你三分就成。”顧夏想了想,十分海寧也太難尋了,那麼好的人才,可遇不可求。
海寧躬身退下,沒再多說,獨自一人靠在床沿上,看著手中的荷包發呆。
那針線乍一看不錯,細看就知道有些呆板,且是個粉色的,上頭繡著桃花朵朵,匠氣十足的荷包缺點很多,卻讓他愛不釋手。
纖白修長的手指搭在上頭,特別好看。
若是顧夏在,怕是一眼都能認出來,這是她練手之作,剛穿越過來,做了很多這樣的荷包,大多都銷燬了。
海寧如視珍寶的收了起來,綿長的嘆息聲響起,世事總是難兩全的,他想候在主子身旁,替她分憂解難,並不想離得遠遠的,日日見不到。
他到底卑微了些,那就幫她做到最好吧。
海寧闔上雙眸,猶如一個寂然的雕塑。
顧夏不知道海寧心中還有這麼多的彎彎繞繞,對於他,她心中是有些愧疚的,在宮中他可能做到從六品的位置,可到底是個太監。
在外頭他可以做一個正常的男人,可到底沒有官階在身,也是不一樣的。
可是外頭的位置至關重要,她不放心旁人,也就海寧能得她信任了。
“這些人,通通的關起來,若是能度過便罷,戒不掉就全斬了,你看如何?”
晚間康熙來的時候,跟顧夏商議那些富商的歸宿。
顧夏想了想,覺得有些仁慈,可這時候什麼都沒發生,康熙有這樣的雷霆手段,已經很有前瞻性了。
“重要的不在這些富商,而在於運輸毒物的鏈條,他們一個都不能少,斬了或者發配寧古塔吧。”顧夏想了想,建議道。
就算是在現代,販賣這些的鏈條,有一個算一個,也都是重罪。
“斬了吧,若是到邊疆禍害,那可比這嚴重多了。”
只要控制一個主事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邊疆撕個口子……
“這東西就是香穗塞進來的?”顧夏翻來覆去的看, 沒覺出有什麼不對。
非常尋常的一個葫蘆形荷包,湛藍色的底,繡著雲紋。
曹嬤嬤點頭, 也有些不解, “這是想誣陷您與人有染?”
顧夏看了看, 忍不住笑了:“本宮身邊全是皇上的人,等閒要三四人照顧,一言一行都在旁人的註釋下,汙衊本宮與人有染, 分分鐘就被揭破, 哪有這麼蠢的計謀。”
如果說, 誣陷她入宮前有心上人什麼的, 她記得已經有人這麼幹過了?
“銷燬了吧, 沒有必要留著。”顧夏擺擺手, 轉瞬將這事兒拋到腦後。
曹嬤嬤點頭,輕聲問:“香穗那丫頭?”
“她留著,看看有沒有後手。”
顧夏聞了聞自己的指尖,總覺得有若隱若現的香味。
用香胰子洗了洗手,茉莉花的清香味很好聞,顧夏這才滿足的笑了。
她現在懷著身孕呢, 還是要小心一點為好。
“額娘,我們去放風箏吧。”胤熙拿著自己的玩具風箏, 興致勃勃的邀請她。
顧夏黑線, 那是做給她玩的, 說是風箏,不過巴掌大小,特別的精緻可愛。
瞧了瞧外頭,天氣特別好,以前還是有些冷的,今天難得暖和起來。
“成。”顧夏笑著應了,命香襦從庫房拿出幾個風箏來。
她選了中規中矩的蝴蝶型,胤熙選了蜻蜓,胤禛不感興趣,卻喜歡鷹,拿到手裡玩。
“走咯~”胤熙蹦蹦跳跳的在前頭走,興奮的不得了。
說起來兩個人是皇子公主的,也是尊貴的不得了,可一直圈在景仁宮裡頭,鮮少出去。
就算偶爾出來,也是跟景仁宮差不多的宮殿群,對他們來說,可能毫無新奇感,並不常惦記著出去。
這一次她親自帶著,兩人笑的特別高興,連胤禛都顧不得裝小大人了,一直眯著眼睛笑。
“你們喜歡,額娘下次還帶你們來。”顧夏蹲下身,摸了摸她們的小腦袋,柔聲道。
“好耶~”胤熙歡呼一聲,軟濡的靠在自己額娘身上,兩隻小肉手捧著顧夏的臉頰,奶聲奶氣道:“額娘,您怎麼讓人愛不夠呢?”
顧夏被她逗笑了,這孩子從哪學的話,也太有意思了。
“那你們兩個就多愛額娘一些,好不好?”顧夏在他們兩個臉上各親了一口,笑眯眯的說道。
“嗯。”乖巧的點了點頭,胤禛伸出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