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帝王說道:“微臣實無法勝任,皇貴妃娘娘天資聰穎,勝臣百倍有餘……”
康熙這些日子也頗有耳聞,主要是皇貴妃拿他當實驗品,盯的跟什麼似的,還說要幫他調理身體,見他不願意,誇下海口說自己已經快學成了。
叩了叩桌子,康熙輕聲道:“即如此,你便回到太醫院當值吧。”
柏永年先叩首應了,半晌才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師傅聽說皇貴妃娘娘是個好苗子,不忍就此埋沒,特讓微臣請求,讓他教上兩個月便罷……”
康熙:……
神一般的就兩個月而已,他這些日子過的什麼日子,有多麼的水深火熱,他一點都不像再去回想了。
每一次他想要跟皇貴妃聊聊,可她說著說著就拐到中藥上去了,說的頭頭是道的,那麼問題來了,他也就知道點粗淺的,聊的太深入,他就不懂了。
太影響他英明神武的形象了。
可是皇貴妃已經學個差不多了,再多學一點也沒壞處,至少不會再吃秘藥的虧了不是。
“允了。”
康熙強忍著淡淡的心痛,答應了。
柏永年露出一抹笑意,謝恩過後,便倒退著離去了。
康熙看著他的背影搖頭失笑,知道皇貴妃優秀,他也很高興,她既然有這個愛好,也就隨她去了。
顧夏在淑芳齋看著眾人背《笠翁對韻》呢,完全不知道柏永年和康熙兩人挖了個坑,把她給埋了,隨便還使盡的踩了踩,往上頭撒了點土。
如果說剛開始的時候,她確實對醫術感興趣的話,學了十天半個月的,那點小情緒過去了,她就比較慘了。
醫書格外的枯燥,比《說文》更甚,她一個門外漢,一時間塞的多了,更覺得難以忍受,後來咬牙堅持,加快進度,終於學成之後,她才算徹底的輕鬆下來,這不,都有功夫來巡視嬪妃了。
“月明山寺遠,風細水亭虛。”見懿貴人一時忘詞,顧夏便閃身而出,朗聲道。
懿貴人羞澀的笑了笑,柔聲道:“一時忘了,還是娘娘聰敏,有過目不忘之能。”
漫長的深宮生活,能讓她一點點的磨去身上的稜角,變得和其他宮妃一樣圓滑。
顧夏側眸看她,少女的臉頰上滿是倔強,不由得笑了:“哪裡有這樣的本事,不過是讀的多罷了,當初本宮還不如你哩,一東都夠我背許久了。”
這說的是前世,一東這一章,她背了兩天,和現在掃一遍就記住相比,可不是許久了。
宜貴人在顧夏跟前向來有面子,聞言輕笑出聲,起身道:“皇貴妃娘娘謙虛,嬪妾可是不信的,還未恭賀您出師呢。往後姐妹們有個頭疼腦熱的,少不得要去尋你哩。”
“儘管去便是,萬不會推辭。”敢把小命送到她手裡,那就儘管來。
說笑幾句,顧夏就轉身離去,看到她們安生的呆在淑芳齋聽課,她就滿足了。
不得不說,這些時日後宮確實平靜不少,繁重的課業,已經讓這些貴女們苦不堪言,如何還有做旁的功夫。
等到回了景仁宮,就得到一個晴天霹靂一樣的訊息。
原御醫要來教她,她明明剛出師,轉瞬又要做好學生了,這是因為她壓榨後宮女子去讀書的報應麼?
“把亭子再收拾收拾,那便接著聽課吧。”
整日跟柏永年湊到一塊,為了避嫌,顧夏將後殿中的亭子做成封閉的,只裝上大塊的玻璃,採光倒是不錯,這樣誰都能看見,也就沒有閒話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