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舒適。
顧夏眼饞的看著院中的小宮女,笑嘻嘻的在踢毽子,感覺陽光在她們身上跳舞,看著就高興。
“還有幾天就成了,別看了。”皇后笑吟吟的遞過去一碗雞湯,柔聲囑咐:“裡頭的肉也吃了,嬤嬤說了,連湯帶肉才有營養呢。”
簡直生無可戀的喝掉雞湯,顧夏怏怏不樂的撅嘴:“我都已經好了,上山打虎不成問題,就讓我出去吧。”
這是不可能的,皇后堅決貫徹月子坐滿一個月的說法,少一個時辰都不成,偶爾許她下床走動,還讓海寧跟攙扶殘疾一樣,恨不得直接抱她下來走一圈。
顧夏確實傷的重,前半個月的時候,就算讓她下床,她也動不了,只能動動嘴皮子,還總是累那種。
過了二十天的時候,才好轉起來,到了今天,在綠液的幫助下,她真的覺得她可以上山打虎了。
可惜皇后不這麼覺得,坐在她的床榻前,只要她一說,就開始啪嗒啪嗒的掉眼淚,等她後悔了,那眼淚跟抽水機一樣,瞬間就關閥門了。
顧夏:……
什麼時候她的好姐姐,變成戲精了。
皇后正色看向她,素日裡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起來,笑吟吟道:“皇上交代了,如今戰事吃緊,洗三禮沒辦,這滿月酒也要簡辦,可過幾日先賜下名字來。”
她原先以為,連滿月酒都沒有呢,這突然間給了她訊息,可不是驚喜。
若是一開始就告訴她,這滿月酒就要簡辦,她怕是要不高興的。
作為簡辦滿月酒的補償,現在賜名並不是小名,而是大名,要知道現在連皇太子都是保成、保成的混叫著,還有一個保清阿哥。
顧夏對這些不在意,隨口回:“什麼簡辦隆重辦的,只要孩子們平平安安的長大,便心滿意足了。”
算起來,她已經在鬼門關溜達了兩圈了,自然明白這些都是外物,只要能好好的活著,已經是最大的奢望了。
皇后笑了笑,學著康熙的樣子摸了摸她的臉頰,柔聲道:“你能這樣想,我很高興,你升為貴妃,還有封號,滿月酒簡辦,低調一些,也省得都烏雞眼似的盯著呢。”
紅眼病的可怕,顧夏在穿越之初已經體驗過了,想想都覺得無語。
說罷,皇后又理了理手中的針線,埋頭繡了起來,雖然給兩個孩子做了無數的小衣裳,可還是不夠。
這兩小隻跟泡豆牙似的,見風就長,剛生下來的時候,能穿的那些衣服,現在又小了,景仁宮瞬間又陷入緊張刺激的新一輪縫製。
主要也是兩個孩子,什麼都要雙份的,因此人手顯得格外不夠。
顧夏閒的無聊,也會扎兩針,可曹嬤嬤不許,才繡個蜜蜂腿呢,就被搶過針線,還振振有詞道:“您過過癮便罷,哪裡能真讓您動手呢,女子月子裡絲毫馬虎不得。”
皇后也跟在後頭勸:“是這個理,女子生產,骨頭縫全都開了,這要像合的跟原來似的,哪有那麼容易,因此得好生養著。”
香襦也弱弱的發表意見:“奴才聽太醫叮囑了,有事沒事的時候,還是要下床活動一下的。”
她沒生過孩子,想象不出其中的痛苦,說起來就格外的輕描淡寫。
顧夏找到了同盟,可惜被皇后和曹嬤嬤聯手鎮壓,接著躺到床上長蘑菇。
在康熙抽空過來的時候,她就哭唧唧的告狀,抹著不存在的淚,可憐巴巴道:“臣妾躺的都要長褥瘡了,可是姐姐和嬤嬤還不許我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