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的綠液,顧夏有些窒息的想,也不知道能不能讓他補全缺失的部位呢?
到時候報個亡故,放去偏遠地區,再考入朝堂中,豈不比做太監有滋味多了。
至於被別人認出來,這個她沒有擔心過,別的不說,這時候又沒有照相機,十年八年的不見,再見覺得像,也只會是覺得像。
“你有沒有興趣讀書啊?”顧夏笑了笑,柔聲問。
海寧也是識字的,而且學的特別快,太監和宮女不一樣,宮女入宮時,是會被要求學習識字的,可太監就美人管了,你能不能學會,全看自己的門路了。
海寧微怔,讀書這個詞,和太監是不怎麼搭的。
可作為一個男人,他怎麼可能心中沒有一點想法,要不然怎麼會識字,能為嬪主子讀話本呢。
想到自己的觸景,他遺憾的搖了搖頭,輕聲道:“奴才能伺候主子,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哪裡還會奢想更多呢。”
奢想這個詞有意思,顧夏全當他應下了。
“既然如此,你若無事,去書房尋書看吧,到時候我去老先生哪裡上課,你就跟著伺候,能聽懂多少,就看你的本事。”
往常她去老先生那裡上課,也會帶上他,有時候走神的時候,看到他聽的津津有味,而且還有餘力伺候她,可見本身就是個聰慧的。
再一個,她用綠液氤氳過的東西,有時候吃不完,她又捨不得丟,香襦和曹嬤嬤有自己的份例,不大情願吃她剩下的,可海寧就沒這個忌諱了,總是毫不在意的吃掉。
後來她就只賞給海寧了,沒得是福利變成了結仇,那就不好了。
因此海寧如今比起從前來,變化也是不小的,最起來剛開始就很機靈的他,現在變得更聰慧了。
只是綠液對她的功效大,對旁人的功效特別小,海寧也是天長日久的累積,這才好上許多。
海寧捶腿的動作滯了一瞬,眼睛中閃現出晶亮的光芒來,看向顧夏的眼神,充滿了感激。
“嬪主子……”話音剛出口,就有些澀然,海寧往日的伶俐,在一瞬間消失殆盡,只剩下蒼茫來。
顧夏含笑拍了拍他的肩,柔聲道:“你的心,本宮一直都看在眼裡,趁著年輕,多學點東西,這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會發生什麼樣的事,誰也料不到,可有一條是肯定的,學習到的東西都在自己肚子裡,該用的時候可以隨便拿,誰也搶不走的。
海寧點了點頭,一直沒有抬頭。
顧夏摸了摸他埕亮的腦門,也不再多說什麼。
這時候的人還是比較可愛,就忠孝二字,就是心中所有的精神依託了。
抬眸往外頭看,就見曹嬤嬤和香襦坐在廊下,手中拿著針線忙活個不停,在趕製她和孩子們的衣裳,像她這樣的地位,不允許一件衣服穿個半舊的,那樣就比較丟臉面了。
而這時候的衣服特別的繁瑣,光繡花一項,就能耗費許久的時光,用針一點一點的作畫,衣裳那麼大的面積,又哪裡是容易的。
就拿袖口來說,要繡的各種紋路,就要耗費一個人不吃不喝一整天的功夫,要知道她們還得伺候她呢,這時間也是要刨除的。
這樣下來,一件出門見人的衣裳,最起碼要二十天左右才能製成。
而她如今出門少,可來見她的人多,衣裳還是不能太重複,製造局也會往上獻,那就是一批一批的了,上上個月挑的花樣,說不定等製成成衣的時候,就沒有那麼喜歡了。
因此還是得自己多備。
坐了一會兒,顧夏有些累,就搭著海寧得手,起來在院中晃悠。
預產期已經近了,今兒已經初一,想必就是這幾天的功夫了。
想到這裡,又去產房轉了一圈,特意設在側殿,到時候直接用披風一裹,抱到她的房間去,離得近,不怕見風。
摸了摸剛鋪好的被子,顧夏笑了笑,這被子隔天一曬,陽光防毒,她也放心些。
裡頭的物件每天都是要曬的,這樣她放心。
她打算在產房門口支一口大鍋,只要她開始生,就開始燒水,她所有用的水,都要用涼白開她才放心。
只有金銀剪子消毒的問題,只能按著老法子燒一燒了。
想想她都覺得沒有安全感,特別懷念後世的產房,一應高科技設施,讓人看著就覺得沒問題。
雖然最後還是出了問題,那也是她運氣不好。
顧夏委屈的想,都給了她金手指了,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