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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心看她為難,那他只好去為難太醫,不管怎麼說,鈕妃一定要活到熙嬪平安生產。

見他默許,顧夏頭也不回的往內室奔去。

在康熙覺得被過河拆橋的同時,太醫們也苦不堪言,那種天降橫禍的感覺,在心頭縈繞不去。

這種時候,哪裡是太醫控制的了,若是能跟閻王爺掙命,他們就是神醫,不是太醫了。

可顧夏不管,時時刻刻的陪在鈕妃身邊,只要感覺到有綠液,就給鈕妃灌茶喝,鈕妃許久不曾吃東西,胃小的厲害,喝點茶就飽,一天下來,倒是罕見的沒有昏睡。

顧夏美滋滋的跟康熙表功,柔聲道:“您看,我就說我是小福星吧,有我在,鈕妃準會好的。”

康熙:……

敷衍的摸了摸她的頭,康熙坐在床邊上,替鈕妃掖了掖被子,低聲詢問:“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鈕妃只有說好的,再沒有不好的地方。

康熙沉默一瞬,又看了看顧夏,大手掐了掐她的臉,留下一句好生養著,又離去了。

顧夏莫名其妙的看著晃動的晶簾,所以康熙來幹嘛的?

鈕妃笑而不語。

熙嬪一來,娘娘就好上許多,碧璽高興的恨不得把熙嬪供起來,高高興興道:“晚間煮小米粥如何?這個最是養人。”

顧夏點頭,“可以,我也喜歡喝,姐姐要多用些才是。”

她有好轉,大家都高興,室內的氛圍好上許多,再也不是死氣沉沉,恨不得馬上準備棺材的喪氣樣了。

瞧著外頭太陽不錯,顧夏讓把窗子都開啟,只在鈕妃跟前圍上屏風,別被風吹著就成。

又指使著用溼布擦洗各處,莫要讓屋裡有浮沉,又撒上許多白酒,弄的內室一股子酒味。

自打鈕妃病重,這屋裡就再也沒透過風,總覺得味道有些不大好聞,自然也乾淨不到哪裡去。

顧夏想了想,又讓人換了乾淨的褥子,將床上的全部都拿到太陽下面去曬,都曬透了才準再拿回來蓋。

反正現在鈕妃什麼也吃不下,索性吃食都從景仁宮院子薅小菜,米糧也從前頭拿的。

顧夏總覺得,人家既然有本事下毒讓你無聲無息的生不下孩子,也總有法子讓你漸漸虛弱。

雖然說一直查不出,但是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

就這樣,當正月過去的時候,鈕妃已經不再昏睡了,太醫都說這是奇蹟,鈕妃娘娘又從閻王爺手裡掙了一次命,真是老天爺仁慈。

顧夏矜持的理了理袖子,什麼老天爺仁慈,是她熙嬪福運齊天。

既然好了,封后大典的事,就排上了日程,考慮顧夏馬上下一刻就生了,日子定在三月初,也好讓她參加,免得惦念的厲害。

顧夏又被拽著住回景仁宮,康熙當即就讓梁九功帶人把她的鋪蓋也捲走了,非常神速。

順從的回去待產,顧夏臨走之前,又看了含笑的鈕妃一眼,她還是那麼瘦,好歹有精氣神了,這她就放心一點。

可她也知道,綠液能救一回,再救一回,再出事,可能就真的無能為力了。

“嬪主,您該散步了。”曹嬤嬤又在催她。

顧夏怏怏的答應一聲,嘟著嘴起身,曹嬤嬤現在定點溜她,一刻也不讓清閒,她也知道這是為她好,可她好累啊。走幾步就氣喘吁吁的,還不能停,要走夠半個小時才成。

為什麼曹嬤嬤要學會看懷錶,而康熙那個大豬蹄子還賞了她一隻懷錶,就為了看著她活動。

要知道,連鈕妃姐姐都沒有這東西呢。

顧夏在院子裡緩緩的踱步,看到納蘭容若的時候,不由得冷哼一聲,她還記仇呢,當初都是他攔著,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她現在才知道,原來納蘭成德就是納蘭容若,因為重了太子的名諱才改成納蘭性德,容若是他的字。

一個人有三個名字,簡直反人類。

納蘭容若筆直的站著,似乎毫無所覺。

一旁的侍衛嘴裡有些苦,這奉命辦差,得罪了皇上的寵妃,以後的日子啊,難過咯。

顧夏又被溜了半個小時,這才被允許坐下,歇了一會兒,又要起來散步,只要她醒著,一天要走上十個小時。

這時候再好的接生嬤嬤,也不如自己的身體素質好來的有安全感,顧夏知道這個理,雖然累,卻還是堅持著。

只康熙來的時候,難免訴苦,扭著小手帕哭唧唧:“你是不知道,曹嬤嬤好可怕的,跟只大怪獸一樣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