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上前見禮,被他揮退了。
輕手輕腳的走到跟前,就見她閉著眼睛酣睡,柳眉輕輕蹙起,好似有些不安穩。
手下用力,圈著她就要抱起來,顧夏受驚,睜眼瞧瞧是他,迷迷糊糊的喊了一聲皇上,又閉著眼睡著了。
她還當自己做夢呢,夢中才有這麼體貼的皇上。
捱上暖暖的棉被,顧夏便醒了,歪著腦袋迷糊好一會兒,才疑惑道:“陛下?”
康熙黑線,熙嬪總是萬歲爺、陛下、皇上換著叫,總覺得她還會叫出大家呢。
“嗯。你接著睡吧,不打緊。”
聽到他清朗的聲音,顧夏到底睡不著了,把枕頭拉到鼻尖,遮著一半的臉,羞澀道:“臣妾衣衫妝容不整,皇上還請恕罪。”
她睡覺不老實,每一次起來都要重新梳洗的,不都說最美麗的妝容才能留住皇上,她這亂糟糟的模樣,豈不是很掉分。
康熙含笑拉下被褥,親暱的點著她的鼻頭,她那還有妝容可言,整日裡素淡的緊,臉上乾乾淨淨的,沒什麼脂粉,這會子也看不出什麼異樣來。
她還是有些羞,軟軟的推著他結實的胸膛,感受到下頭一點紅纓,臉便燒起來:“您去看書,容我整理儀容。”
康熙也是一僵,起身出去,差點同手同腳,好歹保住自己的帝王威儀,龍興闊步的轉過屏風。
香襦知機的奉上茶水,顧夏親自捧了遞給他,算是請罪,青天白日的,她摸到那地方,若是康熙覺得她勾引,在心中打上不好的標籤,她又要去哪裡哭。
“咳。”清了清嗓子,康熙有些不自在的別開臉,他本覺得無事,見熙嬪扭捏的樣子,自己也跟著臊起來。
顧夏半天不見動靜,一抬頭便見他耳根紅紅的,透著光似玲瓏血玉般,似是感受到她的視線,連耳畔都染上幾分緋紅。
第一次見康熙這般模樣,顧夏怔在原地,好懸沒回過神。
“看、看夠了沒?”康熙皺著眉,惡狠狠的兇她。
“哦哦……”顧夏敷衍,如此美景,誰看的夠呢。
“哼。”
從鼻腔中哼了一聲,康熙便是一僵,在他的想象中,應是很威武的喝罵,誰知道又軟又綿,看那小東西藏不住的笑意就知道,她也覺得軟。
龍威、龍威何存!
顧夏瞧著他臉慢慢黑了,連忙把自己塞到他懷中,攀著他修長的脖頸,送上香吻。
這般可口的模樣,吃一次少一次,等康熙經歷過三藩事件後,就會徹底的成長起來,再想見到這副羞澀赤誠的模樣,怕是不可能了。
香香軟軟的唇,讓康熙無暇他顧,懷中的嬌軀像是要融化在他懷裡,軟的有些摟不住。
她的腰真細,只堪盈盈一握,想到她腰肢輕擺似柳,下腹便湧上一股邪火,她可真是能耐,能輕而易舉的挑起他的慾望。
顧夏被頂了一下,整個人都僵住了。
這人是禽獸不成,隨時隨地都能舉旗敬禮。
兩人如觸電般分開,各自理了理衣裳,顧夏低垂著眼眸,輕聲道:“今兒不忙麼?”
這是嫌他來的多了?康熙暗暗運氣,她平日裡跟鈕妃湊到一處,難分難捨的,怎麼不考慮對方忙不忙。
顧夏見他居高臨下的斜睨她,不明白哪裡說錯了,不由撅了撅嘴,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性情不定,沒有她鈕妃姐姐萬分之一可愛。
因為前世是閨蜜陪到她最後,故而對女性,她心中有一種天然的好感,男女是兩種生物,還是女人之間的塑膠姐妹花情靠譜些。
看到鈕妃,總覺得她跟閨蜜一樣,好感刷刷的漲。
真真的被她吃死了,康熙又運了運氣,點了點她的腦門,無奈的嘆氣。
還以為她機靈了,誰知道還這麼蠢,沒有他護著,可不是要被別人吃的死死的,哎,還是他最重要。
腦補她咬著小手絹哭唧唧之後,康熙心中便湧現出豪情萬丈來,上前摟住她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可得好生看著你……”
顧夏都快要翻臉了,康熙肯定又在心中說她蠢。
哼唧幾聲,還是沒忍住:“那您瞧著誰不用看啊?”
康熙在要回答的時候,福至心靈,這是一道送命題啊,話趕緊拐個彎:“朕只願意看著你,誰曾想過別人。”
甚至倒打一耙:“你心中還有別人不曾?”
危險的眯起雙眸,康熙無端的想起當初的青梅竹馬傳言,她那小嘴要是敢接著叭叭叭的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