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從不曾關注過相關問題。
見海寧上前一步,開口就要說話,顧夏抬起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如臨大敵的說:“行了,說吧。”
“打從過年到如今,除了嬪主,並無任何人侍寢。”
海寧的少年音依然好聽,就像是乖萌乖萌的小奶狗。
顧夏一時有些懵,除了她,竟無他人嗎?巨大的震驚之下,她一時有些下意識的不想接受,說起旁的來。
“總覺得近幾日,你好像長高不少,也變得成熟了些。”
她害怕知道獨寵之後,她心中會有抑制不住喜悅冒出,最後又會化成傷人的劍,讓她遍體鱗傷。
海寧薄唇繃成一條線,半晌才艱難的回:“是。”
他的身高開始飛竄,臉龐也可是變得有稜角,聲音微微帶著一絲啞,這些變化都讓他有些驚悚,嬪主子最喜歡他原來的模樣,若是他變了,她不喜歡他長大後的樣子,又該如何是好。
顧夏盯著他看了半晌,看著他從耳根慢慢的開始紅了,這才揮揮手讓他下去。
這孩子在外頭雷厲風行的,在她跟前還是這麼容易害羞。
他一走,便只剩下她一人胡思亂想,若只有她一個,根據穿越定律,她以後就要走上寵妃叱詫風雲的路子,從此後,無人敢惹,上挑太皇太后,下挑各路妃嬪。
嬌氣的皺了皺鼻子,顧夏叉腰,算了,胡思亂想令人迷茫。
他來,她當他不會走;他走,她當他沒來過。
她還有綠帽子大計呢,想想有這麼興奮的事情,何必計較這一時得失。
暢想一番美好的未來之後,顧夏又怏怏的趴在榻上,有太皇太后在,她就不可能椒房獨寵,但凡露出一點苗頭,她敢利索的掐死她。
佛了佛了,人生就得佛系點。
“嬪主,可要擺膳?”香榧立在晶簾外頭,軟軟的請示。
“嗯。”雖然不餓,可是到底吃飯已經形成習慣,就見海寧端著托盤,後頭跟著宮娥,一道來給她擺膳。
“海寧你留下。”顧夏衝著他點了點下巴。
海寧的心中一緊,這般單獨留下,是他做錯了什麼?
“你想多做點事情的心,本宮理解,可如今你事事走在頭裡,好歹考慮自己的身體,誰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你在一邊看著就成。”
顧夏咬著筷子,輕聲囑咐。
這孩子勤快的讓她心疼,也知道他是想攬權,怕在她跟前失寵,畢竟她喜歡用宮女,香頌失勢,海寧才有機會爬上來,自然患得患失。
和她對待康熙的心是一樣的,這麼想著,大家都不容易,免不得要寬慰他一番。
海寧垂著眼眸,有些看不大清楚神色,見顧夏盯著他,顯然是想要一個肯定答案,這才孩子氣的鼓了鼓臉頰,委屈道:“奴才不覺得累,就想伺候您。”
顧夏:……
這小東西真窩心,點了點竄上來的奶豆兒,顧夏促狹道:“你若有海寧一半可心,本宮便什麼都不用愁了。”
說著將奶豆兒抱在懷裡,輕輕的撓著下巴。
海寧眼巴巴的望著她,直到顧夏有些無奈,揮揮手趕他出去:“行了,我知道了。”
初夏的風是微醺的,稍稍帶著一絲燥熱,顧夏聞著薰香便有些不樂意,擰著眉尖喚香襦過來,柔聲道:“把薰香撤了,以後不必再點,只擺上幾盆鮮花點綴便是。”
“是。”香襦端起紫金小香爐,拿到外頭滅去了。
沈香雨見此略有些緊張,問:“可是有什麼不妥?”她最近有些草木皆兵,生怕景仁宮出現差錯。
惹得顧夏好笑搖頭,緊張是應當的,但太緊張就有些不美了。
既然她開口吩咐了,香襦便想去花鳥房挑了幾盆百合花來,這東西花香雅緻,想必嬪主喜歡。
路上碰到了乾清宮的雪音,她後頭跟著一個小太監,嘴巴微微開合,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略微有些疑惑,香襦略走近些,雪音便發現了。
“香襦妹妹。”“雪音姐姐。”
兩人行了平禮,這才結伴而行,淺淺的續著話,雪音柔柔一笑,微風吹拂著她白皙的臉龐,耳廓上戴著的珍珠璫襯著雪白的肌膚,很是美麗。
她的音色也很好,空靈優雅,是奴才中難尋的,也難怪能做乾清宮的大宮女。
兩人的目的地相同,到的時候,兩人都有些啞然,卻也相視一笑,在花草中徘徊。
雪音挑了薄荷、香草並茉莉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