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他長身玉立牽著她的手,大掌特別有安全感,聽到他清嗓子,頓時福至心靈:“明兒給萬歲爺送一些過去,也嚐嚐鮮。”
康熙這才滿意,面上卻漫不經心的,好似一點都不在意似的,慢慢的點了點頭。
春風總是香香的、柔柔的,吹佛在臉上很舒服。
顧夏看著前方的海棠,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來,柔聲道:“順道做鮮花餅給你吃,只是第一次做,不好吃你別笑我。”
康熙矜持的點頭,半晌才緩緩道:“你既然有心,那朕就笑納了。”
顧夏:……
鵝卵小徑的盡頭是一個池塘,裡頭種著荷花,這時節還不到開花的季節,卻也有耐不住性子的,露出一抹粉色的尖尖。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初初不覺得這詩有什麼厲害的,只覺得淺顯的緊,可對古文了解的越多,才知道,這般淺顯易懂,畫面感很強的詩句,就是最厲害的。
康熙聽到尖尖角三字,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到她的胸前,當初她剛露尖尖角的時候,他不過略碰一碰,她就能揪著他的衣袖,可憐巴巴的哭上半晌。
真真嬌氣的要命,昨夜兒,梁九功提醒他,已經許久不曾召見後宮妃嬪,他才恍然發現,自打年後,竟只寵著她一人。
甚至他心中完全提不起寵幸她人的想法,看著那托盤上的綠頭牌,只有她的嶄新,能輕而易舉的奪取他的目光。
他靜靜思索半晌,不知道這樣的走向該怎麼辦。
可他牽著她的手就會頭暈,現在倒好些了,可他自己知道,當雙手纏在一起的時候,他的心中有多麼滿足。
他應該做一個合格的帝王,而不是一個兒女情長的男人。
以他敏銳的感覺,他知道,若是一步走錯,他與熙嬪之間便再無一絲可能,他捨不得。
鈕妃小產之事, 讓人心中摸不到一點頭緒。
她獨自調查許久,卻不曾發現任何端倪,不由得有些氣餒。
“你說到底何人有這麼大的本事?”雖然這麼問, 可鈕妃心中猛然一驚,她上頭的巨頭, 也就那麼幾個,好猜的很, 要是裡頭任何一個不願意她生下孩子,那麼她以後危矣。
顧夏摸了摸下巴, 擰著眉尖詢問:“後宮諸人你都調查過了?”
見鈕妃肯定的點頭,她開始盲狙:“上頭三巨頭勇敢的猜一猜, 若還是沒有,那麼往前朝看看。”
說到前朝, 兩人心中忍不住一個咯噔,她的孩子也是三巨頭的孩子, 她們不想讓她生,不臨幸她就是,犯不著偷偷摸摸的下藥。
那麼前朝呢?以她的身份地位, 生下孩子對誰的威脅最大?
那便是英年早逝的皇后, 她生下的嫡子。
一個高位妃嬪生下的孩子, 和一個無母的嫡子,誰也不敢賭。
“往這個方向查一下, 看有沒有線索。”顧夏輕輕一聲嘆息, 後宮生孩子, 不光關係著自己,還關係著整個家族,和那一把至高無上的椅子。
因此競爭格外激烈些,康熙的孩子大多早夭,沒有幾個能立住,天災人禍摻雜在一起,生活也太艱難了。
鈕妃在宮中這麼多年,握在手中的人脈超乎顧夏的想象,然而這樣的巨頭都有吃虧的一天,那麼她呢?
人心之詭秘,令人不寒而慄。
“瓜娃子這兩天怎麼沒來?可是因著我之前兇他了。”
這事情還要下手去調查才行,鈕妃轉身又想起別的來。
顧夏好笑的搖頭,柔聲道:“您多想了。它如今懶的厲害,吃了睡睡了吃的,約莫要長個子。”
她都養了這許久,三小隻還是小小的個子,連康熙的驚詫的問過,可見它們早該長了。
鈕妃好笑點頭,自從瓜娃子打翻藥碗開始,它就在她心中擁有不一樣的地位。
兩人沿著河岸行走,一路分花拂柳,愜意微微。
立在白玉橋上,迎著初夏微風綠野,瞧著下頭清泉紅鯉,顧夏揚聲道:“拿魚食來。”
鈕妃身量纖弱,走這一會兒就有些累。斜依在橋樑上,含笑往下看。
“你總是這般有興致。”
顧夏點頭,她都死過一回的人了,不願意往心中藏事。
兩人又玩了一會,這才彼此分開。
回到景仁宮之後,天色尚早,顧夏突然有些無所事事,坐著發了一會呆,還是覺得無聊的緊。
“給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