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奪了她唯一的樂趣。
海寧戰戰兢兢的立出來,舉著自己的小手手,委屈巴巴的看著她,也不敢說辯解的話。
“是你呀。”那就一點意外都沒有了,顧夏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道:“要你多歇息,都拋到腦後不成。”
海寧這才笑了,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都是順手的事,奴才不覺得累。”
他更多的是動動嘴皮子,需要他親自動手的時候並不多。
又忍不住含笑點了點海寧的額頭,顧夏上下打量著他,突然覺得有些遺憾,多好的小夥子,受了宮刑之後,被拘在這後宮中,一輩子也算是毀個差不多。
若是好好的,以他的機靈勁,手裡要是有倆錢,再讀書識字,走上科舉的路子,那就是一條康莊大道。
如今失去所有的機會,怎麼不讓人惋惜。
顧夏索性搭著他的胳膊,一路慢悠悠的走著,閒閒的聊著天,“你家中可還有什麼人?”
海寧抿唇,輕聲道:“不知道,奴才三歲就走丟了,後來被人販子賣了,那家自己又生了兒子,就把奴才賣進宮裡頭來了。”
這是一點記憶都沒有的意思了,說起來,他們兩人倒是同病相憐,她知道自己的父母,卻也沒有什麼用,在未來的三百年後,如今是要時時叫著旁人父母的。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孑然一身,無所依傍。
“以後這就是你的家,不要多想了,都是緣分,說不定什麼就碰上了。”
顧夏柔聲勸慰。
“奴才能伺候著嬪主便心滿意足,那些不曾擁有的,從來沒有想過。”海寧眼神柔和,嬪主這樣的人,值得人全心以對。
“嗯。”
兩人又走了一會兒,顧夏覺得差不多了,正要回去,就看到二門處立著的幾個侍衛,遠遠的能看到納蘭成德筆直的挺立著,也不知道跟旁人在說些什麼。
她已經知道納蘭侍衛的資料了,是大學生明珠的兒子,母親是英親王第五女,也算是跟皇族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這麼一個有前途的人,來給她守門,屈才了。
這麼一想,她尚可憐許多,又隨意的散發同情心,這樣可不大好。
雪庶妃侍寢當天被退回來的事,在宮中引起好大的轟動,甚至蓋過了熙嬪被禁足。
誰都知道她踩著熙嬪上位,可惜出身維捷身先死,鬧出這麼大的一個笑話。
香襦覺得特別解氣,掐著細細的腰,眉飛色舞的罵:“該!”
被沈嬤嬤橫了一眼,趕緊收起怪怪的表情。
顧夏看了她們一眼,無語道:“今兒不成,還有明兒呢,有什麼好高興的。”
曹嬤嬤含笑立到她後頭,附和道:“是這個理,嬪主好生的養胎便是,這些事兒聽聽也就過了,可千萬別往心裡去。”
見顧夏乖巧的點頭,不由得又笑了,柔聲道:“宮中永遠少不了這樣的波浪沉浮,穩住笑到最後,才是最重要的。”
就拿她手中的資訊差來說,這位嬪主熬過這一遭,往後定然前途無量,就怕她自己意難平,最後鬧得竹籃打水一場空。
顧夏不在意的點頭,轉瞬又有些愁:“我想鈕妃姐姐了,這都大半個月沒見了,也不知道她身子養好了沒有。”
“您放心便是,鈕妃娘娘今兒遞進來信兒,說是在幫您查到底是誰遞的這個引子。”曹嬤嬤知道是雪音,可她跟顧夏都知道,這雪音是不能除掉的。
“讓姐姐別忙活了,我無事。”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顧夏揮揮手,“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