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孩子,到底是有些弱,胤祺閉著眼睛,燒的小臉通紅。
胤熙發現的時候,發了好大一通火。
這孩子她一沾手就發現生病了,這些奴才也不知道是怎麼伺候的。
她急的眼淚都掉下來了,等到了乾清宮,交到顧夏手裡,靜靜的等額娘診脈。
見顧夏開始脫衣服,又拿了溫水給她洗澡,胤熙這才忍著眼淚上前,溫柔的替胤祺洗漱。
她的手法很熟練,軟綿綿的小兒,在她手裡也特別的順暢。
顧夏看她眼淚汪汪的,不由得好笑,也沒特別強調,勸她什麼,就由著她自己想。
這孩子早產,三災五難的很正常。
但是在這個前提下,她是沒有綠液的。
前頭幾個孩子,哪個不是平平安安長大的?
見她情緒平復的差不多,顧夏才笑吟吟的說道:“這是有人玩鬼呢,你好生的查,這事兒放手交給你來辦。”
在乾清宮,大家都不好下手。
在乾東五所,大家就沒有這個顧慮了,孩子嘛,這籬笆扎的再嚴實,他們也能給撬開了。
這不就成功了嗎?
顧夏生氣,卻也在忍著,她那頭抱著過來,這頭已經派人去查了。
叫胤熙自己查,也是叫她看清楚周圍的人心。
這是她的親妹子,她自己定然是上心的,但是旁人就不一定了。
這麼淺顯的道理,胤熙這會兒也已經反應過來了,她不說是寸步不離,但是胤祺身邊也是沒有離人的。
旁人都想來瞧瞧,她都沒準,這麼小的孩子,一點風浪都經不得。
唯獨一人……
胤熙擦了擦眼淚,甩著鞭子就往住處去,眼中厲色閃爍,顯然是不打算善了。
一個長相溫婉的女孩在門口立著,見她大踏步走過來,神色焦急的湊過來問:“公主,小公主可還好?”
她穿著嫩綠的旗裝,頭上挽著雙丫髻,戴著火紅的穗子,中間隱隱的能看到點綴的珍珠。
這會兒眉頭輕蹙,細細的柳葉眉彎成好看的形狀。
她是最大的一個,今年已經十四了,放到尋常家庭,也該準備著選秀賜婚了。
身段不夠玲瓏不打緊,她家世不顯也不打緊,只要進宮來,把她這個公主哄好了,那就是天大的功勞。
胤熙勾唇笑了笑,又細細的打量了一次這姑娘。
“好不好的,您還不知道嗎?”
她縱然涵養再好,這會兒心裡也憋了一頓子氣,手中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的甩著,顯示主人不耐煩的心情。
對面的女孩一僵,這麼陰陽怪氣的說話,可真是少見,眼中閃過一抹流光,女孩的神色就更加純良了。
春江水暖鴨先知。
不知不覺的, 孩子已經三個月了, 外頭春寒料峭的, 逢上有太陽的天,就裹著小被子出來曬太陽。
還得尋個避風的地, 怕孩子們見風。
顧夏打了個哈欠, 左手摟著胤禟, 右手摟著胤祐,在院子裡玩。
她特意讓匠人打造的,略寬的躺椅, 後頭直接能插一把大的遮陽傘。
傘是用薄紗糊的,說是遮陽也沒多大的效用,擋一下光, 別刺著孩子的眼就成。
宮務她已經徹底的撂開手,交給那三人幫去辦。
再說也沒什麼可辦的, 宮務有內務府撐著,也成立了宮務司,三人幫就是處理一下小的糾紛而已。
現在他們在園子裡住的久了, 就不願意回到宮裡去了。
隨著權利中心的轉移,這皇宮倒像是個吉祥物了。
這邊的外賓來了,就讓鴻臚寺的人帶他們去參觀, 當然宮妃居住的地方是不可以的。
正在昏昏欲睡呢,身邊湊過來一個相貌溫婉的姑娘,約莫十四五歲,她很溫柔, 笑起來如同潺潺清泉。
“皇額娘,您歇著呢?”
“烏林珠啊。”顧夏叫了一聲,笑吟吟道:“坐吧,別拘束。”
她這麼一說,烏林珠就湊的更近了,軟軟的陪著顧夏聊了一會兒天,這才離去。
顧夏望著她的背影,別的什麼都沒有說。
胤熙從假山後頭閃出來,不服氣道:“您把她打一頓趕出去便是,何必留在眼前。”
竟然敢對胤祺下手,真真的好膽子。
“她是隆禧家的姑奶奶。”
只這一條,她的名聲,就不能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