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今年那四季桂開的特別好,嬪妾命人採摘晾曬之後,好生的儲存在地窖中。”
“知道了。”
見她興致缺缺,惠貴人就笑著告辭離去。
心裡難免有些覺得顧夏有些扶不上牆,多好的機會,偏偏就不知道把握。
顧夏卻有些不高興,上一次被人當槍使,還是馬佳氏呢,看來手中掌握些什麼,到底底氣足些。
大阿哥長大了,她也有膽子來挑釁她了。
這是覺得,兒子有靠了?
顧夏嗤笑一聲,說句難聽的,大阿哥如今的地位,都是她給的,只要她流露出不喜的情緒,她們娘倆會瞬間被打落神壇的。
她只要和孩子安安穩穩的活著,未來就有他們的一份。
而康熙今年才二十多,還不到三十而立的年紀,就開始忙著奪嫡,這是嫌冰碗不好吃了,想去吃土吧?
不過太皇太后病重,倒真是個重要訊息,畢竟皇上還是很看重老祖宗的,如果真的被她瞞過去,再在臨終之際往她頭上扣屎盆子,簡直輕而易舉。
晚間康熙回來的時候,顧夏毫無包袱的將這個訊息透露給他,還言明是惠貴人告訴她的。
就這麼短短的一句話,就讓康熙怒氣勃發,這事看他後院安穩,特意來挑事呢。
顧夏嘿嘿一笑,往康熙身上一靠,開始表功:“皇上你看,再沒有比我更為你著想的了。”
胤熙小時候的法子,時時刻刻告訴別人你最好,你最喜歡對方,還真的挺好用的。
康熙果然被她順毛捋的很爽,高興道:“這個你論第二,旁人確實輪不了第一。”
這麼說著,想到梁九功那張老臉,頓時有些心虛。
而在外間候著的梁大總管,顯然是聽到了,然而只有摸著鼻子認了,畢竟只要將對方的目標,圈在皇后身上,那就沒問題了。
說起來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若說溫柔小意,就皇后最不把皇上的喜好放在心上了。
剛開始的時候,她總是拿一些皇上的禁忌出來,嚇得他心肝肺都是顫的。
後來發現都是他自己嚇自己,這些年下來,他也習慣了。
畢竟同樣的一件事,他和皇后做來,會有不一樣的評價和態度。
他都習慣了,真的。
說起這個,也真的是很心酸了。
他在外頭胡思亂想,顧夏也沒閒著,一個又一個猜測冒了出來。
當著惠貴人的面,她很穩得住,在康熙面前,就不加掩飾了。
“你說,他們會不會攛掇著老二老三鬥起來啊?”
說著還一副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不能偏心的表情,看著康熙。
“放心吧,鬥不起來的。”
康熙的神色有些悠遠,顯然是想到了什麼。
兩天前,乾清宮正殿。
康熙剛下朝的功夫,就聽到梁九功報,說是太子求見,他還有些意外,這個孩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越來越能抗事了,一般情況,是不會找他的。
跟他的疏遠是顯而易見的,本身父子倆,也不怎麼見面的,等他長大了,更是生疏的厲害,除了功課、政務,好像沒有別的話說。
而他特別聰穎懂事,分寸把握的很好,好的讓他心疼那種。
“皇阿瑪。”
少年胤礽的身量細長,膚色白皙,帶著微微的蒼白陰柔,就那麼乖巧的立著,眼含濡慕。
康熙的心裡軟了軟,輕聲問:“可用過膳了?”
“並無。”
“那一起吧。”
含笑禿嚕太子的腦門一把,就見他怔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