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經過異能之後,就變得截然不同。
富含靈氣的蘿蔔更加脆甜,從口腔劃入喉嚨,再等嚥下肚,就能感受到暖暖的靈氣散發,沁潤著五臟六腑。
舒適極了。
揮退眾人,顧夏緊緊的盯著指尖的綠色霧氣,想著對蘿蔔有效,那麼對人體呢?
這麼想著,她脫掉自己腳上的羅襪,掰開腳趾,縫隙中有一道傷疤,初進宮時,被繡鐵片劃傷,好不容易長好,卻留下了疤痕。
有點醜,幸好是在隱秘的部位。
綠色的薄霧升騰,將疤痕包裹,微微麻癢的感覺讓她擰起眉尖。
希望能淡一些。
“你在做什麼?”
背後傳來一道男聲,如同潺潺清泉花底流,舒朗中帶著溫柔。
這會子揉進去一絲詫異,讓顧夏僵在原地。
他又又又突襲。
她這會兒坐在軟榻上,翹著二郎腿,雙手撫著纖白的腳。
怎麼看,都像是猥瑣的摳腳大漢。
她這算完全斷了得寵的可能吧。
康熙薄唇輕抿,目光一言難盡的望著她。
她的腳也是美的,骨相極好,瑩白如玉,纖巧可愛。圓潤飽滿的腳趾在他的註釋下,不自在的縮了縮。
屐上足如霜。
那一片白在眼前輕晃,康熙別開眼眸,喉結隱秘的滑動,淡然道:“你且收拾著。”
顧夏小媳婦兒似的侍立一旁,不時的遞上茶水點心。
從她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對方的側顏,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清晰的觀看一代帝王的容貌。
他如今年歲也不大,額間還有細密的絨毛,面如冠玉,劍眉星目。
長長的羽睫遮住了眸光,讓整個人變得溫和起來。
修長的手指搭在微黃的紙張上面,在燭火的照耀下,散發著玉一般的光澤。
俊美無儔,地位崇高。
可惜不是她的,不能吃。
“篤篤。”白皙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子,引得顧夏看過來,就見他雙眸含笑,揶揄道:“以後有的時間看,且回神了。”
顧夏慢吞吞的反駁:“您向來節儉,帽子上鑲嵌的黑珍珠極為珍貴,想來會多戴些時日,確實有的時間看。”
康熙收起笑意,看著她還是這般不知進退,絲毫不知溫柔小意,升起的那一抹興趣,徹底煙消霧散。
“朕走了。”一甩辮子,康熙瞟了一眼那粉白的臉頰,大踏步離去。
“恭送皇上。”
顧夏微微躬身,身後跪著伺候的奴才,目送大清最尊貴的存在離去。
她是故意的,目前並不想跟康熙有任何瓜葛。
康熙比她大三歲,今年十九,尚有些少年意氣,哪裡容得下無知后妃隱隱的頂撞。
原主的家世,又註定不會為這小小的耿直買單。
只歷史上並沒有出名的妃子是瓜爾佳氏,可見她不得寵,亦或者是早亡的命。
看來,保命才是第一要務。
作為康熙心中的摳腳大漢,保命這事,就只能自己來了。
“主子,馬佳庶妃早日遞了帖子,定下今日與您共膳,您也準了的,您看怎麼準備?”
香頌拿著事件簿,輕聲請求。
“照常便是。”馬佳氏說起來不過是一個庶妃,可她膝下有一子一女,肚子裡還揣著一個。在這子憑母貴、母憑子貴的後宮,她佔全乎了。
而且她跟鈕祜祿氏的目的一樣,都是想要招攬她。
不交好,不交惡。
讓她做後宮平平淡淡的小透明吧。
今日天暖和許多,也沒什麼風,顧夏令人搬了搖椅出來,擺在庭院中,坐著曬會兒太陽。
香榧侍立一旁,慢聲細語的講著近些日子發生的趣事。
宮中地稀人光,擠擠挨挨的全是人,這事情自然也多。
就連她這景仁宮,也不遑多讓。
前殿負責管理宮室的慧芳姑姑,昨夜合著星辰北斗,硬是逼迫新來的小太監從事。
那小太監剛放出內務府,不過十五六歲,身量細弱,還未長成。只臉蛋兒生的好,白白嫩嫩的,唇紅齒白。
俊秀的不得了。
“後來呢?”顧夏聽的入神。
香榧義憤填膺的握拳,“小太監抵死不從,當著她的面撞柱,慧芳姑姑這才作罷。”
“竟還有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