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兩人的荒唐,顧夏臉染上幾分輕紅,雙眸亮晶晶的,躬身行禮。
康熙也露出一抹笑來,柔聲道:“皇后已經呈上摺子,說要給你刻制綠頭牌,可歡喜?”
不管歡喜不歡喜,此刻的瓜嬪必須歡喜,因此顧夏緩緩綻開笑顏,復而羞澀側眸,極輕的‘嗯’了一聲。
康熙瞧得入了迷,女子最美的時刻,不過是那輕輕側眸螓首微垂的嬌羞,像是風浮蓮瓣,不勝涼風。不由得緩了神色,輕聲囑咐:“明日遣兩個積年的嬤嬤來幫襯你,若是有什麼不懂得,儘管問她們倆。”
顧夏先謝恩,這才笑道:“那感情好,臣妾年幼,與世事上不大通透,早就想求萬歲爺指點,今兒賜兩個嬤嬤下來,倒是正好。”
室內得心字香緩緩燃燒,散發著清幽的香味。
那微微泛著水光的櫻色唇瓣在面前一張一合,想到那香甜絕倫的滋味,康熙眼眸漸漸幽深,大手一撈,將對方橫抱而起。
突然的騰空,讓她有些懵,頭上別的粉色絹花被蹭掉了一朵,飄飄搖搖的,落在青石地板上,距離那皂靴越來越遠。
冬日的風總是霸道的,呼嘯而來,啪的一聲將支起窗戶的支架吹掉,像是功成一般身退。
不小心咬著自己舌頭,顧夏輕嘶了一聲,疼的眼淚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哭唧唧的看著他:“疼,好疼。”
康熙:……
是真的疼,顧夏想想就覺得悲從中來,忍不住嚎啕大哭。
康熙:……
他本來還有些怒氣,在他小心翼翼的討好之下,對方竟然將他掀下來,可謂大膽之極,可看到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傷心懊惱的跟什麼似的,又覺得好笑。
“有這麼疼嗎?”
顧夏還有些受不住,哽咽道:“也不是很疼。”
那你哭什麼。
輕柔的替她擦拭著,他艱難的承認錯誤:“都是朕不好,下手重,惹得你難受,不哭了啊。”
“嗯。”
她現在鼻塞的難受,只得張著嘴呼吸,紅豔豔的櫻桃小口微張,看的康熙心頭火起,卻又無奈的點了點對方的鼻頭,替她捏著鼻翼兩側的穴位輕輕揉摁,不時詢問:“可好些了?”
今兒是個陰天,東北風呼嘯而過,凍得人縮手縮腳的,沒個安穩。
皇后如今起的晚,天剛矇矇亮的時候,她就醒來,只懶懶的躺著,有些不想動。
近幾日剛添的新毛病,每天夜裡要起來十好幾次解手,擾的人睡不安生,難受極了。
“主子娘娘,常庶妃在外頭侯了一個時辰,說是有事求見。”凝煙睡在她腳榻上,自打她清醒,起床去收拾了,知道她醒著,就在床帳外頭輕聲稟報。
“伺候本宮起來。”皇后想了想,能侯上一個時辰,想必事情不小,值得她見一見。
她身量苗條,又尚未顯懷,穿上厚實的冬裝,一點都不顯眼,可常圓圓不這麼想,那微凸的小腹在她眼裡像是一個大西瓜,刺眼極了,恨不得揣到她肚子裡才好。
恭敬的行禮請安,常圓圓諂媚的上前,想要給皇后侍膳,卻被凝煙面色不善的擋了。
赫舍里氏用帕子在唇邊點了點,這才漫不經心道:“有何事?說吧。”
這樣的小人姿態,她看著傷眼,就有些不耐煩。
常圓圓不以為意,她這樣的身份,也就能在宮女中膨脹一下,湊到這些貴女跟前,沒有一個看的上她的,這種隱秘的鄙夷,她瞧得多了,也就沒有那麼在意。
“奴才無意間發現,瓜嬪娘娘如今越來越美麗。”常圓圓有些不忿,帶著惡意的笑,一字一句道:“奴才老家有一個方子,這女子想要美麗不難,只要能下本。”
“這本還是別人家的。”常圓圓興奮的搓了搓手,“以龍鬚鳳發為引,供奉上七七四十九天,一個時辰都不能少,再在圓月之夜拜月成灰,合著水服下,就能越來越美,超越極限。”
說著用神秘的語氣蠱惑道:“瓜嬪原本姿色平平,是怎麼突然間變成絕色大美人?任誰看了都要心生憐惜。”
見皇后不為所動,常圓圓想了想,決定下一劑狠藥:“如今陛下越發的愛重她,日日都要尋她,可見這法子是有用的。”
聽到愛重兩個字,赫舍里氏心中不喜,揮了揮手:“你退下吧。”
竟是不願意再多說什麼,由著她退下。常圓圓達到目的,也就不再多說,施施然的離去,望向景仁宮方向的眼神,充滿了惡意。
想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