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抗拒的原因,他掩飾的很好,可她知道一個男人尊重的看向另一個美貌的女子是什麼樣,自然也能輕而易舉的發現。
康熙起身,溫柔的將她攬至懷中。
額上有溫潤的觸感一觸即分,顧夏一陣怔忡,抬眸望他,就見康熙眸光湛湛,溫煦的望著她。
臉色微紅,顧夏垂眸,靜悄悄的閃出他的懷抱。
要命,男人認真的眼神像是要把人溺畢,她有那麼一瞬間,差點被蠱惑。
康熙看著她嬌羞側眸的樣子,喉結不由自主的滾動一下,捻了捻手指,想著她紅著眼說我怕的可憐模樣,強忍片刻,還是沒忍住。
將人撈過來,摁在軟榻上狠狠親了一回,啞著嗓子問:“還怕嗎?”
顧夏眼角眉梢都帶著春意,女人不能開葷,只要吃過肉,那香濃的滋味總是要無限回味。
輕輕一撩撥,她就有意,臉頰帶著酡紅,微醺的醉酒一般。
“萬歲爺,且饒了臣妾吧。”
瞧她這樣活色生香、春色無邊的模樣,康熙眼眸幽深的望著她,恨不得將其拆吃入腹。
細密的汗珠子順著白玉臉龐流下,在下巴處匯成一滴,欲墜不墜,尤其性感。
顧夏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苦苦按捺蠢蠢欲動的手,想要挑起對方秀致的下頜骨,抹去那清淺的汗滴,再對著那殷紅的唇吻下去。
可惜康熙是她招惹不起的人,撇開小臉,顧夏有些惆悵,若是在現代,縱然一夜風流,也沒人會多說什麼不是。
可惜是在對女人最嚴苛的清朝,容不得她半點放肆。
真的好想親上去……
雲想衣裳花想容。
當一個女人的時候,她可能特別的放飛自我,顧夏前世便是,穿著睡衣,隨意的扎著丸子頭,連bra都不需要穿,徹底的輕鬆下來。
那麼當一群女人需要用美貌來競爭的時候,她們就會時時刻刻的將自己收拾妥帖,誰也不知道,她們會在何時何地,在某個轉彎處,在某個妝容不整的時刻,碰上康熙。
沒有人敢賭。
包括顧夏,日常相處中的小反抗,可以當作是相處情趣,可真的儀容不整,那就是藐視君威,會被治罪的。自己一人不打緊,身後還有自己的家族,都會因著降罪。
皇權至上,並不是說著玩的。
才不過穿越這許久,她已經深深的明白這個道理。
香頌在她頭上忙活著,巧手替她挽著髮髻,再插上精緻的珠寶簪子,不知不覺間,妝奩中的首飾,大多出自康熙、鈕妃之手。
“葡萄簪別忘了。”她若是沒有簪鈕妃送的首飾,轉眼就會給她送更多來。
等收拾妥當,她就帶著兩個大宮女一道,去了坤寧宮。
早先吩咐下來的抄佛經一事,今日到驗收成果的時間,眾嬪妃的宮女手裡,都託著托盤,上頭蒙著紅綢。
難得皇后來的早一次,望著眾人的眼神也特別的和藹。
能將自己有身孕的事情昭告天下,而康熙也明顯對這個孩子很是期待,讓她的心情好了不少。
“都起吧,不必拘禮。”皇后淺笑,柔聲叫起。
鈕妃率先笑吟吟的開口:“還未恭賀姐姐大喜,來日誕下麟兒,便是普天同慶的好事。”
她面上瞧不出什麼,皇后心裡不大痛快,這話的意思是,若她生的是個公主,便不是喜事不成?
顧夏隱晦的察覺到,皇后眼神一利,便也笑著上前,柔聲道:“主子娘娘福澤深厚,定然能心想事成。”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皇后瞧了更不高興,兩人若是連起手來對付她,怕是她也得仔細幾分,不若早早得瓦解她們得聯盟,她才能安心養胎。
點了點鳳椅扶手,皇后若有所思。
女人生孩子,難免精神頭短,她得趁早把這些都給收拾利索。
只現在更重要得是,將這些佛經都供在送子娘娘跟前。
“鈕妃妹妹,此事便交給你。”收回所有思緒,皇后言笑晏晏,柔聲吩咐。
她們兩人家世相當,當初皇后便是從兩人之間產出,最後作為鰲拜義女的赫舍里氏勝出,鈕祜祿氏屈居妃位,是她一生最不甘心的事情。
每當被上頭的皇后娘娘派遣著做事,鈕妃心中便有屈辱感徘徊。
而皇后也最喜歡看她不願意做,卻又不得不做的樣子。
鈕妃待她好,顧夏便看不得她難受,因此挺身而出,柔聲道:“臣妾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