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害怕。”心念電轉間,顧夏眼角擠出一絲淚意,細細的眉尖微蹙,可憐巴巴道:“臣妾年幼……”
康熙好笑,狠狠的親她一遭才算完,哪有人說自己年幼的,再一個,十六不小了。
“你天葵初至,確實小了些。”
眼神隱晦的在她鼓鼓囊囊的胸脯上劃過,康熙喉結滾了滾,心裡攢了一團火。
顧夏偷偷的吸了口氣,起身的時候偷偷揉了揉胸,倒下的時候擠著了,這會兒又漲又疼,那酸爽不敢置信。
康熙:……
這是覺得他老眼昏花,還是覺得他是柳下惠?
真真不能計較,要不然非得把自己氣死,原以為她改了,誰知道更能氣人了。
“回去拿熱帕子敷一下,就沒那麼疼了,平日裡飲食清淡些,少吃用寒涼食物……”
“哦……”原來被發現了,顧夏臉頰燒起來,紅的厲害,還想揉一揉的手,怎麼也伸不出來。
冬日風涼的緊,吹拂到人身上刺骨的寒。
也顯得能給人帶來無盡溫暖的火龍,愈加的珍貴起來。
顧夏斜倚在軟榻上,舒適的翻著手中的《春秋》,仔細的啃著對她來說略有些晦澀難懂的古籍。
拿出高考的勁頭來,她就不信她幹不掉這書架上的一排書。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不將這些啃透了,到時候跟貴女一道玩耍的時候,對方說句什麼,她若是聽不懂,那就是丟人至極的事。
她整日困在內室,也不出去閒逛,就對著書較勁,看的香頌膽戰心驚,難道那日裡萬歲爺說嬪主子一句,傷了自尊不成?
香頌立在晶簾外頭,隔著粉水晶珠簾躬身行禮,見顧夏聽到她的動靜望過來,才輕聲稟報:“坤寧宮凝煙姑姑在殿外等候,嬪主子可得閒宣她。”
“叫進來吧。”放下手中的書,顧夏暗自琢磨,這坤寧宮能有何事?若說乾清宮的貓狗路過,她都得見上一見,那麼坤寧宮也不遑多讓。
凝煙雖說是姑姑頭銜,不是因著她年歲大,由資歷升上去的,而是因為她是皇后的心腹大宮女,別人就要尊稱罷了。
她年歲不過雙十,生的也溫柔端莊,小小圓圓的臉蛋,精緻漂亮的五官,眼角眉梢都含著笑,整個人帶著喜像,特別的招人喜歡。
說起話來也好聽:“給瓜嬪請安,瓜嬪萬福金安。”躬身行禮過後,這才淺笑道:“皇后娘娘有孕,萬歲爺特意賞下恩典,今年各小主份例加倍,再一個抄佛經一部獻上去,在送子娘娘跟前供著,也都沾沾皇后娘娘的喜氣。”
“皇后娘娘也說了,她如今身子笨重,不方便伺候萬歲爺,讓諸位主子都警醒些,好生伺候皇上,爭取早日為萬歲爺誕下子嗣,她定然重重有賞。”
顧夏從馬佳氏處已經得知皇后有孕的訊息,這會子又聽到,也沒有什麼詫異的,當下一臉喜色的雙手合十:“菩薩保佑,本宮一直祈禱著,就盼著皇后娘娘早日誕下嫡子,如今聽到這訊息,也算是了了一樁心願。”
凝煙看著她不似作偽的神色,心中有些詫異,但瓜嬪的腦子一向不靈光,能誠心誠意的為娘娘著想,也算是難得,因此很是給了笑臉,柔柔聲道:“嬪主子一片心意,奴才會如實向皇后娘娘稟告的,您費心了。”
送走客套的凝煙之後,顧夏就開始扒拉著自己的小金庫,半晌才哀嘆出聲,貴重物品送出去一件是一件,眼見著就快見底了。
這後宮懷上要送禮,半道沒了得送禮,這若是生下來,更得送禮,洗三、滿月、週歲、生辰……
生病了要送禮,病癒更得送禮。
那些庶妃倒還好打發,可這皇后娘娘,一人就能承包她的小金庫。
若是送的差些,藐視主位的罪名扣下來,或是在覺得她怠慢,給她一雙小鞋穿穿,她也受不住。
嗚呼哀哉,可悲可嘆。
在這戒備森嚴的後宮中,她該怎麼充盈自己的小金庫呢?
總不能販賣她的水果吧?好似有些行不通,先不說對別人到底有用沒用,就一個水果,她能賣出什麼天價?
奶豆兒方才睡醒,眼將睜未睜,就張著粉紅色個的小嘴,喵嗚喵嗚委屈的叫起來。
直到她柔軟的小手附上去,這才哼唧幾聲,滿足的舔著她的手掌心,微刺的感覺又麻又癢,惹得她不住哼笑。
一旁的瓜娃子伸著舌頭,兀自酣睡,那沒心沒肺的小模樣,著實招人喜愛,再怎麼皮,睡著了總能乖一會兒。
抱著奶豆兒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