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陳大光不禁啞然,也沒有當真。
秦汐看出來陳大光不信,再次說道:“公子,奴家是認真的!”
“是嗎?”
“是!”秦汐一臉真誠,說道:“沒有人比公子對奴家更好。”
“當初從神女峰離開的時候,奴家的行李是公子幫忙拿的。”
“後來去蓬萊,一路上都是公子在照顧奴家。”
“奴家受傷,公子也是第一時間幫奴家治療。”
“公子擔心奴家,還特地把軟甲交給奴家。”
“到了河東,公子更是給奴家渡了真元。”
“之前在陶俑陣,公子也是在前面開路。”
“公子對奴家的好,奴家都清楚的記得!”
陳大光心中不禁訝然。
在他看來,這些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想不到,秦汐倒是記得這麼清楚。
不過想了想,陳大光也就釋然了。
秦朝,雖然堪稱歷史上最尊重女性的朝代,但是尊重並不代表愛護。
陳大光能夠“俘虜”秦汐,只是在兩個人的朝夕相處中,並未將秦汐真的當成侍女,而是將秦汐當做一個女朋友一樣的對待。
或者說,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愛護,最是令秦汐感動。
不過眼下,陳大光也沒有時間考慮秦汐感動的事情,只是讓她又拿起一個竹簡。
竹簡展開之後,陳大光再次開始描繪。
他的心中,甚至有一個猜測。
這個竹簡,該是說他了吧?
大概十分鐘之後,陳大光表情古怪的看著秦汐。
秦汐,也是表情古怪的望著陳大光。
這一個竹簡上的內容,可以說是關於陳大光,也可以說不是關於陳大光。
簡單的說,竹簡上的內容確實是關於徐福找到了人繼承道統。
但是,在他令那個人繼承道統之前,那個人就被砍了腦袋,橫死當場!
陳大光和秦汐對視了一眼,說道:“秦汐,他說的應該是丞相砍了腦袋的那個方士吧?”
秦汐仔細想了想,說道:“公子,好像真的是這樣。”
頓了一下,秦汐又說道:“公子,既然大方士選中了他,為什麼不在那個時候救他一命呢?”
我哪知道?
陳大光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再拿一個竹簡看一看。”
“是。”
秦汐馬上又拿起一個竹簡,擺在陳大光的面前。
只是剛剛展開竹簡,陳大光和秦汐都是一愣。
竹簡上,並不是徐福的自述,也不是關於徐福的內容,而是方術。
而且,記載方術的文字是小篆。
換一個時間,陳大光肯定願意好好地學習方術。
可是現在,他更加好奇的是徐福的道統。
只是短暫的思索之後,陳大光馬上讓秦汐拿過另外的一個竹簡。
竹簡開啟之後,依舊是小篆記錄的方術。
陳大光不信邪,把剩下的幾個竹簡,全都展開看了看。
上面的內容,毫無例外,全都是方術。
有的是關於入口處那些陶俑的方術的介紹,有的是關於那幾口箱子的幻術的用法。
此外,還有關於這個“囚禁”了他們的地方的介紹,以及出去的辦法。
但是,唯獨沒有陳大光想要看到的內容。
“秦汐,再找一找,看看有沒有什麼錯過的竹簡。”
秦汐之前就是一個一個看過的,現在聽到陳大光的話之後,她還是又把竹簡從頭到尾又看了一遍,確定沒有遺漏。
“奇怪了,怎麼這故事講了一半就沒了?”
“徐福這是搞什麼名堂?”
陳大光完全沒有頭緒,搞不懂徐福的做法。
“呀!”
這時,秦汐一聲驚呼,說道:“公子,你看。”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正是矮桌上放著的那一個水碗。
這時,水碗乾涸,一個水滴都沒有剩下。
陳大光不由得一愣。
秦汐低聲說道:“公子,你說這會不會都是大方師算好的?”
“那些水滴,只夠描繪那些竹簡?”
“有可能。”陳大光想了想,說道:“可是,這說不通。”
“他怎麼故事說了一半,就這麼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