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那您就繼續這兒躺著吧,等著孝子大哥明兒再來給你侍一天的疾!”白珍的嘴巴是半點不輸給她。
聽到白珍這麼說,白秀英又愁眉苦臉來,想了一會兒,“等下你去廚房讓他們烙幾塊餅過來,我就藏在枕頭底下,我就不信,我能輸給他!”
“你還真打算一直裝下去?你裝多久啊?”
白秀英還沒說話,白玲推門就進來了,“裝什麼啊?”
她還沒走進來,白秀英就跟猴子似的從榻上躥了起來,飛快地衝到門口,將房門關上。
還好沒被外面的丫鬟婆子看見。
白秀英正鬆了口氣,一回頭,就看見白玲鄙夷的眼神。
“看什麼看?”白秀英沒好氣的斥道。
“我就知道你是裝病,哼,虧嫂子還擔心你,我這就去告訴嫂子,說你裝病!”
白玲作勢要拉門出去。
白秀英急忙去攔,白玲被她抓疼了手,便扯著嗓子喊:“來人啊,我娘她裝……”
直說了半截話,就被白珍捂住了嘴。
“大姑娘,老夫人怎麼了?”門外傳來春晴的聲音。
今日白秀英暈倒,白澤便令春晴這幾日都在松鶴院當差,隨時留意白秀英的情況。
白秀英不敢回答,急忙朝白珍使了眼色。
白珍翻了一個白眼,慢條斯理道:“春晴姐姐,沒事,就是我大姐出去玩了半天,沒想到娘真的快病死了,心裡難過。”
“你才病死了!”白秀英拿嘴型罵了她一句。
事實證明,白珍說的話雖然不吉利,但十分有用。
屋外的春晴聽了她的話就信了,“兩位姑娘,今夜府醫在將軍府留宿,若老夫人的情況不好,馬上喊我就是了。”
“知道了,春晴姐姐費心了。”
待聽得春晴的腳步聲遠了,白秀英這才鬆了口氣,拽著白玲往床榻這邊走。
剛才白玲也只是想氣一氣白秀英,見白秀英真被氣著了,心裡就舒坦了,可一見到榻上擺的食盒,白玲的眼神又跟白珍一樣嫌棄起來。
“娘,你到底想幹嘛?好好的非要裝病。”
“你懂什麼,事關白家的傳宗接代,我就是一輩子裝病也得裝下去。”
“又那麼嚴重嗎?”白玲嘀咕道。
“當然!將來等你們倆嫁出去,這白家就沒人了!”
“那不還有二叔麼?”
白秀英一時無言,白珍見姐姐把白秀英問到了,亦開門見山的問:“娘,您到底想逼大哥幹嘛?嫂子不能生孩子,難不成你非逼著大哥休了她不成?”
休妻?
白玲登時瞪大了眼睛:“不行!”
白秀英白了她一眼,“縈縈這孩子我是喜歡的,當然不能休。”
“那你是要大哥納妾嗎?”
“是啊,縈縈不能生,總有別人願意生,也不用納太多,能給你哥生個兒子就行。”
“嫂子出生尊貴,哪裡能答應納妾?”
“她不答應,這樣阿澤答應不就行了。”
“那你覺得大哥會答應嗎?”
白秀英頓時愣住了,一想起今天白澤的態度,她立即不知該說些什麼。
今兒她是一哭二鬧三上吊都試過的,可白澤就是軟硬不吃。
“早知如此,我當初就不該要他!”白秀英恨恨道。
白澤並不知道他的母親正咬牙切齒地罵他。
他在思慕齋陪著心愛的妻子用過晚上,又將她抱進浴桶裡好一番嬉鬧,這會兒他拿錦被裹了沐縈之,正摟著她說話。
“將軍,母親她,沒有大礙吧?”
“沒事的,我娘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這點事不算什麼。”
真的不算什麼?
沐縈之苦笑,卻忍不住往他身邊縮了縮。
“今天早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把昨晚我們的話告訴娘了。”
“哪一句?”沐縈之脫口問道,說出口又後悔得紅了臉。
能告訴白秀英的,自然不會是擁在一起說的情話了。
“你是說,不要孩子的事?”
“嗯。”
“這麼說,母親肯定會受不了的。”沐縈之能夠想象得到白秀英受到的衝擊,沉沉嘆了口氣。
白澤揉了揉她的頭髮,“給她一點時間,她會慢慢接受的。”
“嗯,”沐縈之默然,想了想,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