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沐縈之生得這麼漂亮,皇后怎麼可能不吃味!
見目的達到,懿安便拉了沐縈之的手告了退。
她們倆一走,翠竹迴廊裡便只剩下皇帝和皇后。
皇帝何等聰慧,當然知道皇后不高興,賠著笑道:“今日你怎麼才來?”
皇后不喜歡花的豔麗,喜歡松、竹這些清雅的東西,皇帝便命人修了這翠竹迴廊。他們是少年夫妻,正是最濃情蜜意的時候,每日早朝過後,帝后便會不約而同地過來一起走一走。
“臣妾若來早了,皇上豈不是沒機會跟京城第一美人說悄悄話了?”
“朕總共沒跟她說上三句話。”
“那是不是怪臣妾來得太早了?若再來晚些,陛下就能再多說幾句了。”
皇帝只覺得一陣頭疼,無可奈何道:“縈縈她是美,但朕對她真的沒什麼綺念。”
“為什麼?”皇帝這麼一說,皇后忽地拋開了醋意,追問了起來。
沐縈之的相貌,別說男人,就是女子見了,亦是我見猶憐。
皇帝說沒有綺念,怎麼可能?
“你知道朕還沒登基的時候吧?”皇帝見皇后不肯相信,拉了她的手,慢慢在翠竹迴廊裡走著,一邊走一邊說,“那會兒母后還只是一個卑微的宮人,幾位皇兄爭鬥的厲害,父皇經常為立儲一事煩惱,因此便不太過問朕的功課。”
皇帝一直不受先帝重視,在宮中跟太后和懿安一起過了很長時間的苦日子,這些皇后是知道。
一直到先帝突然病故,宮中生亂,一直支援三皇子的右相突然改弦更張,與沐相一起擁立皇帝為天子,境遇才得以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這跟沐縈之有什麼關係?”
那個時候,沐縈之應該也只有七八歲。
“其實很早的時候,父皇就指了翰林院的幾個翰林給年幼的皇子做老師,其中就有沐相。旁人接了這差事,初時盡心盡力,日子久了,見父皇不過問,也就不再管了。只有沐相,哪怕他很快離開了翰林院升遷別處,也從未忘記過這差事,一直給我講了好幾年的課。”
“沐相,倒是可靠之人。”
皇帝哂笑。
可靠之人?不如說心機深沉。
沐相是草根進士,在京城沒有根基,以當時幾位年長皇子的聲勢,他即使去獻殷勤,只怕旁人也看不上眼。
當時的沐相能結交的,也只有他這樣備受冷落的皇子。
不過,不管怎麼說,皇帝自己確是受了沐相極大的恩惠。
“沐相離開翰林院後,沒有時間進宮講課,時常是朕出宮去找他。他公務繁忙,大多數時候講課不多,只扔給朕一些科舉考題,讓朕慢慢琢磨。沐相幾個兒子都不好學,遇著了都是躲著,只有縈縈對這些感興趣。她那會兒年紀不大,所以並沒有避諱。她天資聰穎,總是比朕先解答出來,也真是奇了,不止四書五經,就是賑災算賬,她都看得明白。每次搶了先,都會狠狠地笑話朕,朕被她笑話多了,每次見著她總覺得抬不起頭。”
皇后想著皇帝被一個小丫頭訓斥的模樣,頓時忍俊不禁。
“所以,你知道了吧,朕對縈縈,那是一點想法都沒有。”
“哼,算你矇混過關。”皇后咬著牙,使勁戳了皇帝一下。
皇帝見她果真沒再氣了,伸手將皇后摟過來,“要不今晚朕再給你好東西,讓你消氣。”
“什麼東西?”
皇帝看著皇后,只覺得她杏眼桃腮,嫵媚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