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知道。從前在家的時候,我爹經常提到他。”
“啊?他這種芝麻官,相爺會記得?”沈明月有些不相信。
“我騙你做什麼?我經常聽我爹說,如今朝中的年輕人裡,他欣賞的只有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荀瀚卿。”
“那另一個是不是就是白將軍?”
“當然不是,那會兒他還不知道白澤這個人呢!”沐縈之伸手戳了她一下,“在說你的事,你倒打趣起我了。”
“那姐姐也覺得他好嗎?”
沐縈之道:“我沒見過他,不好評判。但我在家裡讀過他的文章,他這人心思縝密,行文立意高瞻遠矚,提出來的條條框框也不是空中樓閣,如今的科舉文裡,這樣立足實務的文章很少見了。”
沈明月聽著沐縈之的話,一臉的崇敬:“縈姐姐,你怎麼什麼都懂?”
“我從前病著,家裡的書看完了,便只好撿到什麼就看什麼了。”
沈明月歪著頭,忽而笑了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從前爹在我跟前誇他,我一句都聽不進去,如今你說了兩句,我便真覺得他是個厲害的人了。”
“那你想好要嫁他了?”
沈明月臉頰緋紅:“人家根本沒來提親,指不定我爹去問了,人家回絕了也未必。”
沐縈之正待要調侃她幾句,夏嵐從外面匆匆走進來,“姑娘,相爺請你去書房,說是有要事相商。”
“姐姐出嫁,相爺一定很捨不得,今兒我就不耽擱姐姐的時間,改日再下帖子請姐姐喝茶。”沈明月機靈極了,聽到沐相要找沐縈之,便搶著站了起來。
沐縈之點了點頭,“女先生的事你別忘了。”
“忘不了。”沈明月站起身,從桌子上拿了一顆葡萄,吃了之後,朝沐縈之淘氣地笑了笑,這才走出去。
“饞貓。”沐縈之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即也站了起來,坐著步攆去沐相的書房。
還沒走近,就看到沐忠守在書房外面。
沐縈之緩步走過去,沐忠上前行禮,伸手請沐縈之進去。
想來是沐相吩咐他們不必通傳,沐縈之微微頷首,朝書房走去。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沐相如沐春風的聲音。
“順利就好,我還擔心虎賁衛所的那些人對你不敬呢!”
“軍令如山,若敢不從,自有軍法處置。”
“說得好!”沐相大笑,正要說點什麼,抬眼便看見沐縈之走了進來,“縈縈來了,快坐。”
沐縈之沒想到白澤也在,驚訝之下,坐到了白澤旁邊的一張太師椅上。
沐相笑眯眯地給沐縈之倒了一杯茶:“我本來想找女婿閒聊幾句,他怕你在後院應酬累著,讓我把你也叫過來。”
居然是白澤讓她過來的?
沐縈之強壓下心裡的驚訝,朝沐相微微一笑,“謝謝爹,本來該女兒向您敬茶的。”
“謝什麼,爹就願意給你斟茶。”沐相放下茶壺。望向白澤,“聽說你的家人都已經到京城了?”
“是,昨夜到的。”
“改日休沐的時候,我到將軍府拜訪一下親家。”
“論理,該是小婿帶家人先上門的。”
“誒,你和縈縈都已經成親了,不須講這些虛禮,親家才剛到京城,一路舟車勞頓,合該好好休息。”沐相擺了擺手,“再說了,我和你娘都想去將軍府看看。”
沐縈之道,“我原想著等過些日子清閒些了,在將軍府裡辦個花宴,請相熟的夫人小姐們過去坐坐,把母親和妹妹介紹給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