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到,什麼也看不到,眼裡只有彼此。
白玲和白珍俱是反應極快的人,見狀也顧不得跟白澤打招呼,低低嬉笑著從門口溜了出去,還將門拉上。
砰——
一聲門響,徹底將白澤和沐縈之與世隔絕。
白澤快步上前,一把將她擁在了懷裡。
“縈縈。”他輕輕呼喊著她的名字,
沐縈之仍舊覺得如做夢一般,只覺得不肯相信,然而眼前堅毅的眼神和堅實的懷抱,像是提醒著她,他回來了,他真的回來了。
“白澤。”
她喃喃喊了他一聲,準確地說是喊了他半聲。
因為那個“澤”字在短短的一瞬間就被他吞嚥了下去。
他像是個許久沒有吃飯的小孩,緊緊抱著他心愛的碗,將碗裡的東西如風捲殘雲一般吃掉,吃完之後仍是不肯放手,反覆啃著這個碗,不停地想要更多。
到了最後,她幫著他,用另一種方式讓他填飽肚子。
白澤躺在榻上,她縮在他的懷裡。
良久,方才說了一句話:“怎麼回來的這麼突然?”
“差事辦完了,所以便回來了。”白澤道。
“為什麼不提前來說一聲?”沐縈之嘟囔著嘴,有些不滿。
她是真的不高興。
剛才她坐在那裡,穿著隨意極了,那衣裳根本不好看,頭髮也是早上梳的,這會兒早就散了。
若是早知道他要回來,她一定會精心打扮,讓他一見到自己,就無比的驚豔。
他用手當做梳子,輕輕地幫沐縈之縷著頭髮,眼中盡是柔軟。
“我寫了信的,只是沒想到,我比信差還先回京城。”
沐縈之微微一愣。
旋即便如飲蜜一般。
這男人說得輕巧,可誰不知他是一路日夜兼程,才能比朝廷的驛差還跑得快。
“那你帶去的那些人呢?”白澤掛著欽差之職,隨行人員可不少。
“我先回來,他們在後面慢慢走。”白澤說著,又將她的手碰到眼前,輕輕地吻著,“縈縈,我等了太久,實在是不想等了。”
沐縈之心下覺得好笑,不過是去了月,說得像是等了十年八年一般。
這男人看似硬漢,說起情話卻是一套一套的。
“將軍,陛下賜了一個北桀美人給你,說要給白家開枝散葉,你趕得這麼急,是不是想回來見你的美人?”
白澤聞言,眉宇間立即有了慍色。
沐縈之捂著他的嘴,伸手替他撫平額頭上的皺起的“川”字。
“可惜你的美人已經叫我打發了。我告訴宮裡的人,將軍不在家,為白家開枝散葉的事就交給二叔了。”
“你把人給二叔了?”
“嗯。”沐縈之點頭。
白澤盯著沐縈之,忽地大笑起來,“給得好!”笑過之後,又道,“縈縈,你沒再試探我,我很高興。”
沐縈之垂眸,沒有吭聲。
白澤正想去捏一捏她的耳朵,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二嬸沒說什麼難聽的話吧?”
“二嬸是不高興,不過我安置好那女子之後,二嬸也沒再說什麼了。”
“那就好。”
沐縈之勾著白澤的脖子,仰頭道,“你不在家,家裡發生了好多事,二叔二嬸的包子鋪開起來了,玲兒的婚事也定下來了,是戶部韓侍郎的兒子,玲兒自己瞧中的,我和母親都見過他了,是個不錯的人,也沒告訴你一聲,就把婚事定下來了。”
“你和娘都看好的人,自是不差的。”白澤點了點頭,眸光忽而幽深下來,“這些事先不說,我問問,那個蘇頤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