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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沒了將軍和那北京人的蹤跡,我們心裡很著急。

正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將軍騎馬出現在了前方。我們騎馬過去,只聽將軍說,前面是一片瘴子林,有沼澤有瘴氣,進去了就出不來。那北桀人引我們來這裡是故意調虎離山,想把我們引離大軍。不能中計,必須馬上回軍。

我們點頭稱是,正想隨將軍一同騎馬回去。我們的戰馬卻紛紛倒地口吐白沫。想來我們先前飲馬的那條河,已經被北桀人下了毒。我們只好開始步行,沒多久,就來到了這個村子。我們聽說村裡許多人得了瘟疫,軍情緊急,我們不能過多停留,向無礙的村民買了乾糧和馬匹繼續趕路,誰知走到半道上,同行的四位兄弟就倒了地,人還有氣,就是人事不省。將軍此時也覺得腹痛,我扶他下馬,遇到了撿山貨的桃枝和桃葉。

我見他們倆都沒有疫病徵兆,便帶著將軍在他們家留宿,此後將軍愈發昏沉,之前還有夢囈不斷,這幾日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嚴勇說著,堂堂七尺男兒掉下了熱淚。

“那個北桀人,到底對將軍說了什麼?”蕭芳芳問。這個問題不僅是她的疑問,也是大在場所有人的疑問。她認識白澤多年,白澤不可能不知道那個北桀人是在調虎離山,為什麼會如此激動。

一時之間,茅屋裡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嚴勇的身上。

嚴勇抹了抹眼淚,目光卻落在沐縈之那裡:“事涉將軍夫人,屬下……”

“不妨直言。”沐縈之道。

她已經隱隱約約猜到站在河對岸挑釁白澤的人是誰了。

“那北桀人說……”嚴勇垂下目光,“他說,縈縈的腰太細了,我這一隻手都能抱過來。”

那個北桀人拿出什麼東西,沒有人追問,眾人皆在暗暗咒罵著北桀人的卑劣和歹毒。

但沐縈之不用問也知道冒裕拿出來的是什麼東西。幾個月前她丟了一個藕荷色的肚兜。當時夏嵐以為是洗衣裳的小丫鬟粗心大意,扣了那小丫鬟半月的月錢。如今看來,那小丫鬟是冤屈了,那肚兜原是被冒裕拿走了。

想到這裡,沐縈之不禁一陣惡寒。

冒裕到底在暗中窺伺了她多久,他看到了什麼?又拿走了什麼?

她初時以為冒裕是個垂涎她美色的登徒子,然而現在看來,冒裕每一個行動都只有一個目標——白澤。

甚至可以說北桀入京議和,所有的計謀都是圍繞著白澤而進行的。

他們那麼多的安排和佈置、他們所有的生機都系在白澤一個人的身上。

白澤生,北桀亡。

北桀要生,便要不擇一切手段亡了白澤。

看著眼前一動不動的白澤,沐縈之只覺得一陣絞痛。白澤會被這些小伎倆引開,是因為她,若她早在身邊佈置清風清河這樣的高手,北桀的詭計便不會得逞,她也絕不會成為白澤的死穴。

“這村子到底怎麼回事?”蕭芳芳問道,“我方才進村一圈,居然十室九空,活著的人也跟將軍一個模樣。”

桃葉是個結巴,他的妹妹桃枝倒是個口齒伶俐的,聽到蕭芳芳這麼問,便嘟嘴道:“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大約半個月前,突然就有十來個人倒下了,原本村裡有個巫醫,結果他死得最快,陸陸續續倒下的人越來越多,有人說要去鎮子上請大夫,可去了就音訊全無,村裡餘下的活人也跑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