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一邊對清風使了一個眼色,清風何等機敏,立即朝樑子安點了一下頭,悄悄退到一旁。
“恭送侯爺和夫人,有緣再會。”樑子安會意,立即讓到路邊,不再多說什麼。
“走吧,去吃煎餅。”白澤吩咐車伕前進。
沐縈之坐到他身邊,看著他那張與渤海王極為相似的面孔,無論如何都無法平復心緒。
“將軍,你方才聽梁公子說了嗎?”
“沒聽到。”白澤道。
他的語氣淡淡的,聽起來毫無波瀾,仔細甚至能聽出些慍意。
跟他成親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用這種語氣跟沐縈之說話。
“梁公子說,小世子走失的日子是八月初九。”
白澤聞言,頓時抿唇一笑,“我們村的陳二牛也是八月初九出生的,莫非,渤海王有兩個兒子?”
“將軍是不希望我的猜測是真的嗎?”
“並非是我希望或者是我不希望,我就是濰州府清水鎮白家灣的人,我爹叫白永旺,我娘叫白秀英,全村的人都可為我作證。事有巧合,物有相仿,我跟王爺的確長得相似,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可你如此迴避,不能不怪我多想。”
生辰是個巧合,病難道也是個巧合?白秀英不止一次提到過,白澤小時候病得快死了,白澤昏迷了整整三天,她就不吃不喝抱了三天……
“你的確多想了。渤海王府的事,我不想再提了。”
沐縈之聽出了他的態度,心下有了計較,便掐了話頭,不再多言。
兩人乘著馬車到了城裡生意最好的酒樓,坐在包廂中吃了煎餅,稍事休息後便離開了。
走出酒樓的時候,沐縈之看到清風從街的另一邊走過來,知道事情已經辦妥了,同白澤一同上馬車。
回去的路上,白澤沒有像來時那般纏著沐縈之索取,兩人各坐一邊,看著窗外的風景發呆。
甚至回到侯府後,兩個人吃飯時都沒有說話。
白澤心中不悅,沐縈之也犯了倔,打定主意不跟他說話。只是等到她沐浴時,男人黑著臉一言不發地將她撈出來,扔在榻上,狠狠磨搓。
他比平時要得狠多了,痛苦和快樂同時包圍著沐縈之。
從他悶聲的粗暴行動中,她感受到了他的不安和憤怒,在某個顫抖的瞬間,她伸手抱住他的臉。
“不論你是誰,你都是我的夫君,永遠。”
拜訪了渤海王,也就了了在北疆的最後一樁事。
白澤和沐縈之回到津州城沒幾日,便啟程返回京城。
津州城的侯府交由新聘的管家打理,桃枝和桃葉留在府中居住,沐縈之給他們兄妹倆請了先生,教他們讀書習字,之前給他們買的鋪子,也委託秦知府找了有經驗的掌櫃經營,暫且讓桃葉桃枝跟著做小工學著。此外,沐縈之又委託秦知府和蕭芳芳對侯府的事稍加關照。
其實這侯府雖然大,值錢的東西沒多少,沐縈之掛心的,也就是桃枝和桃葉了。
從京城來北疆的時候,沐縈之行色匆匆,沒有欣賞景色的心情,如今從北疆返回京城,心境截然不同。她跟白澤一路走走停停,欣賞沿途路過的城池景色,品嚐當地的美食,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那日從渤海王府回來的不愉快誰都沒有放在心上,而渤海王世子一事,也十分默契地沒有再提。只不過,一個是因為不想提,另一個則是在靜待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