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醒了,你快去請孫大夫過來。”
孫大夫是津州城最好的大夫,楊先生離開之後,每日都是孫大夫過來給白澤把脈,今兒早上孫大夫還來過,眼下白澤醒了,還得再去請一次。
“夫人放心,我剛已經遣人去請了。”
沐縈之滿意地點了點頭,正要說些什麼,冬雪伸手上前攏了攏她的衣襟。
方才跟白澤在榻上的那一番動靜,領口都被扯開了,露出了裡面的碧色肚兜。
沐縈之心中頓時一陣惱,但莫名其妙地又湧起了許多甜蜜。
“準備些湯水和點心送到將軍房裡,再備好紙筆,我給京城的家人報個平安。”
遠在千里之外的白秀英等人時刻牽掛著白澤的平安,如今他醒了,越早讓他們知道越好,哪怕只早一刻。
沐縈之寫完了信,剛封好,便聽到夏嵐進來通傳,說孫大夫到了。她把信交給下人送出去,忙走出去。
“夫人,大喜,大喜啊!”孫大夫一走進來,便朝沐縈之拱手恭賀起來。
沐縈之自然是喜上眉梢,“將軍他剛醒過來,還請孫大夫為他把脈。”
“夫人放心,老夫雖然還沒給將軍請脈,但老夫可以斷言,將軍既然醒了必然無礙。”
沐縈之點了點頭,引著孫大夫進門。
白澤正在閉目養神,見沐縈之領著大夫走過來,便自己坐了起來。
“將軍。”白澤在北疆素有赫赫威名,孫大夫立即恭敬地喊了一聲。
“孫大夫,不必客氣,請坐吧。”白澤笑道。
孫大夫看著白澤的神態,暗暗點了點頭,放下他的藥箱,坐下給白澤把了把脈,過了一會兒,方才道:“將軍既然已經醒了,說明體內大部分的毒性已經除了,再服用日的解藥,應當就無礙了。眼下脈象有些虛浮,主要還是昏迷了這麼久導致身子虧虛,老夫馬上寫一個方子替將軍調理身子。”
身子虧虛幾個字一出,沐縈之便有些忍俊不禁,反觀白澤立馬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
“孫大夫,我自覺得行動如常,除了照方服藥,旁的事無需禁忌吧?”白澤問。
“沒什麼禁忌,將軍多活動活動有利於康復。”
“多活動活動?”白澤沉聲問。
孫大夫對上白澤的眼神,愣了一下,忽然露出一個很懂的微笑,“將軍放心,只要不勞累過度,沒什麼禁忌的,但凡身心舒暢,都是有利的。”
沐縈之站在一旁,聽出了孫大夫話中的意味深長,登時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孫大夫又叮囑了幾句,留下了藥方便離去了。
沐縈之因著方才白澤去追問孫大夫的事,臉上沒好臉色給他,轉身就想出去。
誰知一雙大手攬住她,將她拉回懷中。
“你……你怎麼下榻了?”沐縈之怒極。
“剛剛孫大夫不是說了麼?只要不勞累過度,沒什麼禁忌,下地走路有什麼。”
“將軍,你別胡鬧了。”
“縈縈,孫大夫的話你沒聽清麼?但凡身心舒暢,都是有利的,難道你不想我早些康復麼?”
沐縈之垂著眸,咬著唇,臉漲得通紅。
“那……那也得等到晚上……晚上再說。”
白澤聽著她的聲音柔和了下來,旋即抱起她一同進到帳中。
“將軍,你真的很想要麼?”沐縈之緊緊攥著白澤到胳膊。
白澤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白澤,我怕……”
怕什麼?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白澤是男人,自然想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