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想的。
可她更怕失敗,怕自己不但不能為白澤生兒育女,更怕自己連做他女人的願望都無法實現。
若是這一次失敗,只怕她沒法再自欺欺人的跟白澤做表面夫妻了。
白澤小心翼翼地放下她,握著她的手輕輕吻了吻。
沐縈之閉上眼睛,眼角有眼淚滑落。
“別怕。”
白澤說完這句,再沒有任何的言語。他有事要做,這件事,比說話實在重要多了。
沐縈之窩在薄被裡,看著眼前陰晴不定的男人,強忍著不讓自己笑。
可不管她怎麼忍,那眼角眉梢的笑意怎麼都藏不住。
白澤實在是鬱悶極了。
方才白將軍雄姿英發,揮軍直下,一路高歌猛進。可惜身邊的美人嬌軟嫵媚,聲音更是撩人,白將軍畢竟是初次,一時興奮過了頭,才堪堪探進了一點就丟盔棄甲地逃出來了。
倒不是他沒有能力捲土重來,只是瞧著沐縈之那得意的小樣兒心裡不舒坦。
今日他折戟沉沙面兒丟大了,可此刻的確是體力不如往常,今日只怕是找不回排面,不如好身休養,一舉將這小女人治得服服帖帖的。
“將軍,不管怎麼說,也算是成了。”沐縈之滿面潮紅,抱著白澤的胳膊。
是啊,成了。
兩輩子都以為自己的是石女,直到今日才確定自己真的是女人。
只有白澤,肯耐著性子陪她一點點探尋。
“上回你離家時,戳那一下子,真把我疼個半死,方才你那樣子,我真是怕了。”
“怕什麼,我不會弄疼你的。”
“嗯。”沐縈之的臉緊緊貼在他身上。
白澤看著身邊一臉依戀的沐縈之,知道她心裡好不介懷方才的尷尬,心裡稍稍疏解了些。回味起方才的情形,唇角不禁上揚。
雖然只有那麼短短的片刻,但那種噬骨的感覺簡直刻骨銘心。
相信等不了多久,他就能重振旗鼓,摟著心愛的她要個夠!
兩人在榻上擁了一會兒便起了身。
白澤坐在桌前風捲殘雲般用了糕點,沐縈之則喚丫頭端水進來。剛才短兵相接,白將軍雖然撤得快,但留下來的東西可不少,沐縈之不得不沖澡換了身衣裳。
等再出來時,白澤的跟前都是些空盤子了。
“這些東西太撐肚子,少吃些吧,廚房裡正弄著雪蓮呢,是娘特意送來給你的。”沐縈之坐到他身邊,替他將喝空的茶杯倒滿。
白澤握住她的手,“瞧你的氣色,比在京城時還好些,這位楊神醫果真不凡。”
“離開京城時,我娘死活不肯讓我走,她嘴上雖沒說,可我知道她是怕我來了就回不去了。說來也怪,這北疆的氣候吃食處處比不上京城,但我日日精神都好得很,吃的也比往常還多。”
如今白澤無礙,自是皆大歡喜。可一同來北疆的蘇頤、白珍、馮亦徹、沐淵之等人都很清楚,沐縈之是提著一口氣在消耗元氣,若白澤真是死了,沐縈之定然也是活不成的。
白澤目光一動,“縈縈,你還想回京城嗎?”
沐縈之聽到他這話,頓時有些驚訝,她抬起眼,“將軍是怎麼打算的?難道不想回去了嗎?”
“北疆大捷,朝廷定然是要封賞功臣的。”
白澤只說了這一句,沐縈之卻從話裡聽懂了他的深意。
此次北疆大捷,功勞當然是落在火燒北桀糧草大營的羅義身上。羅義在虎賁軍中素有威望,又有兵部尚書的暗中支援,既是驅趕北疆的功臣,還是懿安公主的駙馬,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執掌虎賁軍是早晚的事。
虎賁衛是距離京城最近的衛所,皇帝就是再欣賞白澤,他最放心的人也是羅義。
可若是白澤不能繼續統率虎賁衛,便不能長留京城。
“將軍在哪裡,我就在哪裡。在京城住了那麼多年,那些人啊景的,我早就看膩了。我如今有楊神醫的方子,也無需什麼御醫來把脈了。”
白澤含笑點了點頭。
“可將軍是打算接手千牛衛嗎?”沐縈之問。
千牛衛是白澤起家的衛所,千牛衛上上下下白澤都無比熟悉,做千牛衛大將軍的確比虎賁將軍更順手,但是如今的千牛衛大將軍是蕭虎,白澤要來,豈不是要將蕭虎擠走?
“蕭將軍鎮守國門數十年,如今的千牛衛都是他一手建起來的。”白澤道,“我是個武將,武將應戰事而生,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