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受她影響,她也無權插手集團的任何運作。”
“慢著,爸!”
紀珏坐不住了,驚疑不定的望了望一眼妹妹的表情,她神色淡淡,大概是早就簽字了。他想到妹妹流落在外,年紀又小,可能對自己籤的合同沒有概念,還以為自己賺了,登時指出真相:“她年紀還小,現在培養也來得及,何必要她主動放棄?應鱗,”在心裡叫過太久小玉,新名字他叫得有點彆扭:“有爸和我帶著你,集團的事要上手不難,頂多等你念完大學也可以……”
被兒子搶白頂嘴,紀因山臉上反倒現了笑意。
他打手勢按住紀珏,看到他不贊同的表情,笑得更開心了:“傻兒子,你妹妹是自願放棄的。”
“……”
以紀因山的閱歷和氣場,要引導一個小姑娘自願放棄權利根本不是難事,紀珏看老父親的目光跟看詐騙犯一樣了:“我知道爸你是為了集團著想,但你不能這樣對她啊!”
“等一下, 哥哥。”
應鱗開口, 止住了紀珏對父親的痛心譴責。
原本炸毛的紀珏聽到這一聲哥哥,戰意頃刻消失之餘, 更是牢牢盯住紀因山, 希望老父親在自己的注視下,會良心發現,不坑妹妹。應鱗擺擺手,道出真相:“我是真的對經營生意沒興趣, 一艘船不能有兩個船長。這個決定對集團, 對爸媽, 你, 還有我來說都是最好的選擇。”
讓她為了生意奔波?
她寧願閉關修煉兼睡覺。
而且輝煌集團這樣的龐然大物,稍有動盪影響著的都是成千上萬個職員和背後的家庭, 她只想船交回最適合的船長——紀珏是個命相極佳的人才,應該能撐得住,她自己無論如何是不想背這種責任的。
紀因山補充:“當然, 我把原本打算全給你的股票劃了很大一部份給她, 以後好好經營集團, 每年分紅就是你妹妹的年收入了, ”他說著說著笑了:“等於咱倆都是給你妹妹打工的,滿意了吧?還是得由應鱗說,他快把我想象成老謀深算, 把親生女兒都算計進去的老妖怪了。集團很重要, 但我不會讓閨女吃虧, 回來咱就好好養,把以前虧欠的全補回來。”
這個說法,讓紀珏徹底打消疑心的同時,表情也不好意思起來:“爸,我不是懷疑你,就……”
“我明白,看到你護著妹妹我也放心了。”
要是兄妹倆爭權逐利,手心手背都是肉,所剩無幾的頭髮就該和他告別了。
最大的問題談好,伴隨美味菜餚,飯廳裡的氣氛便緩和下來。
應鱗抬眼看他俊秀側臉,比獨家採訪中的硬照多了一分稚氣。
在她眼中,這也是個小朋友:“你好像很喜歡我。”
“對,”被說破心事,紀珏承認:“不過你和我想象中不是很像。”
“成長環境會改變一個人,何況是青春期的時候,”原身就從嬌寵無限的千金被嚇成了小慫包,應鱗夾起一片嫩筍:“我擔心過你會疑心我是來爭家產的。雖然我不打算碰輝煌,不過也會分走你很大一份的蛋糕了。”
紀氏夫婦對小女兒充滿歉疚,自不吝嗇金錢補償。
“爸媽的錢是他們掙來的,別說是給你了,只要不是遇到騙子,買買買花掉也不是我應該干涉的。”
吃了半碗飯,紀珏滿腦子的熱血終於稍有冷卻,恢復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