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照顧了連紀苼這麼多天,也多次見過連紀苼掉的頭髮,只是他不想像上次那樣用偷的了。
夏小暑拔了四根連紀苼的頭髮,就離開了臥室。
在夏小暑走後,連紀苼拿起手機,編輯了一條簡訊,給溫信發了過去——明天早上你早點過來,小鼠走的時候你注意一下他去哪裡做了什麼。
夏小暑回到自己住的房間,將幾根頭髮裝進了小袋子裡,和他之前從家裡拿的頭髮放在了一起,明天他從這裡離開,就能去醫院再讓他們做一次親子鑑定了。
夏小暑在房間裡待了一會兒,想到今天是自己最後一天留在連紀苼家裡了,他拿起床上的枕頭,抱在懷裡,坐在床上。
幾次看向樓上,夏小暑都有些猶豫不決,他想和連紀苼繼續睡在一張床上,只是再和連紀苼睡同一屋的話……
想到和連紀苼之前在沙發說過的話,夏小暑下定了決心,他抱著枕頭往樓上走。
連紀苼還沒睡,這次夏小暑敲門,是他來開的門。
夏小暑穿著睡衣,抱著枕頭站在他門前,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連紀苼:“想和我一起睡?”
夏小暑直視前方,看的是連紀苼的鎖骨,他點了點頭:“嗯。”
連紀苼站在門前沒給他讓地方:“你知道和我睡覺的意思嗎?你確定?”
夏小暑遲疑了會兒,還是點了點頭。
連紀苼說:“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忍得住。”
夏小暑愣了會兒,問他:“為什麼要忍?”
連紀苼和他對視。
夏小暑後知後覺,臉上漸漸爬上一層粉色。
連紀苼深吸口氣,捧著夏小暑的臉往裡壓了壓。
夏小暑被迫嘟著嘴,慌亂地看著他,雖然不知道連紀苼接下來要做什麼,但他也沒反抗。
連紀苼用自己的額頭輕輕磕了一下他的腦袋,隨即鬆開手,給他讓了位:“你進來吧。”
被磕的地方不是很痛,夏小暑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走到床邊,把枕頭放下,主動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連紀苼在另一邊上了床,將夏小暑連人帶被子抱進了懷裡,好一會兒才鬆開手。
連紀苼還算是個“正人君子”,兩個人互相喜歡但是沒在一起,於是他和夏小暑同床了兩個晚上,一個晚上什麼也沒做,另一個晚上只是偷偷摸摸地親了一口。
昨天晚上,連紀苼給溫信發了那條訊息之後,他的手機就處於不斷振動的狀態,想也知道是溫信發來詢問或者質疑的訊息,連紀苼一條都沒看,在溫信試圖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將手機關機了。
今天早上他先夏小暑一步醒來,又給溫信發了條訊息:你不用過來了。
溫信住的地方和這裡有不小的距離,他正準備驅車前往這裡,收到訊息的時候,他連忙給連紀苼去了個電話,連紀苼沒接,溫信才換了簡訊:怎麼回事?我不用去看小少爺做了什麼了嗎?
連紀苼回覆:嗯。
夏小暑和連紀苼醒來的時間其實沒差幾分鐘,他醒來的時候,連紀苼正好放下電話。
連紀苼和他對視幾秒,揉揉他的腦袋。
夏小暑和連紀苼又在被窩裡膩了一會兒——蓋著被子純聊天。
他離開床的時候內心裡還有點道不明的失落,可能是失落於連紀苼什麼都沒對他做吧。
早餐是連紀苼做的,吃完夏小暑就該走了,他還得坐飛機回家,機票已經買好了。
司機在門外等著送他去機場,夏小暑磨磨蹭蹭的,非常不捨,連紀苼卻一改昨天的樣子,連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
夏小暑被他送到門口,猶猶豫豫地有點不想走了。
連紀苼:“走吧,路上小心一點。”
夏小暑往外走了兩步,回頭看他:“那、那我走了?”
連紀苼點頭。
夏小暑又走了兩步:“我、我回家了。”
連紀苼哭笑不得:“走吧,我會想你的。”
夏小暑這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要分別好幾天的時間,連一個告別吻都沒有,直到上車走遠了,他內心裡還是被貓抓似的充滿了遺憾。
連紀苼目送著車屁股消失在視線裡,才回到別墅裡。
他去夏小暑住的客房裡看了一眼,本來只是隨便看看,卻發現夏小暑有些東西落在了他這裡。
床上是一件沒疊好的襯衫。
連紀苼取出手機,翻到夏小暑的電話號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