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只搖了搖頭,苦苦勸說:“岑夫人!這樣我如何向陛下交代啊?!”
我咬著唇,“你不用管!”
岑譽的病情一直反反覆覆,熬了三日他終於睜開了無神的眼,整個人消瘦了一大圈,他轉過身去,“你走吧。”
“為什麼?”我也已經一天一夜沒有閤眼,聲音極度疲倦,“是因為疫病嗎?”
他不發一言。
“不是這樣的,你已經有漸好的趨勢,而且…而且大夫說過了你不是…”我搖了搖他的手臂。
他不為所動。
“岑譽,你別想著趕我走!這是絕命丹,我現在就吃了它!”說著我拿出玄延給我的錦囊,還沒等我吃下口去,岑譽飛快的轉身,奪過我手裡的藥丸吞了下去!
我也只是說說而已,他怎麼真的吃了!
“岑譽,快吐出來!我不知道是什麼藥丸!”我急了,就差伸手去摳他的喉嚨。
他伸出舌頭,口腔裡已經空無一物。
完了。我頹然的癱坐在地上。就算真沒事,現在也有事了。
“蒙月…”
“嗯?”我擦了擦眼淚。
“對不起,那天是我太沖動。”他躺在床上望著床幔,極為認真的說。
前程往事在我的眼前掠過,那天他血紅眼裡的暴虐,疼痛帶給我的屈辱和失望。
繼而成為封安的皇后,岑家的樹倒猢猻散,岑母的離去,岑譽受辱入朝為相。
他一句“對不起”,多麼無力的話,可是讓我忍不住想要流盡一生委屈的眼淚。
他在等我的回應,我卻不知如何是好。
以往的我不會這麼優柔寡斷,但凡對我有一點利益的,我就會緊緊的抓在手裡,以備不時之需,可是這一刻,我的心在胸腔瘋狂的跳動,我知道我已經愛上了岑譽。
我坐在他的床邊,他灼灼的看著我。
終了,他長嘆了口氣,轉了個身子背對我,疲憊道,“我有點餓了…”
“哦…我去給你熬點粥。”說著我替他捏了捏被角。
回來時,岑譽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褻衣坐在床邊喘著粗氣,滿臉漲得通紅,雙手緊緊的攥著木製的床沿,像是在遭受莫大的痛苦。
我放下碗就奔了過去,手拂上他的額頭,燙的異常可怕,我壓下心中的極度恐慌,穩住顫抖的聲音,沉了沉氣,“岑譽你別害怕,我馬上去找大夫。”
“嗯。”他的聲音誘惑沙啞。
我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你怎麼了…?”
“剛才你準備吃的是催/情藥?你想…”他的眼眸落在我,那一抹血紅的肆掠,和想要將一切都撕碎的暴戾,是哪一種令我恐懼的熟悉眼神。
“我…不是,你誤會了。”我臉瞬間也漲得通紅。
“你走吧。”他移開眼,縮在了床的角落,不打算再說話。
“嗯。”我答應了下來。
他在角落縮做一圈,背對著我渾身壓抑著顫抖,我咬緊下唇,做了一個我自己也意想不到的決定。
我慢慢的褪去了衣服,冬日的寒冷一下子撲在我的身上,我忍不住顫了顫,想到那日他還用冷水洗澡,不知是如何寒冷。
我赤身上了床,貼近他的身體。
他感受到冰涼,立即轉身將我緊緊抱住懷裡,腦中還殘存著最後一絲理智,“可以嗎?”
“嗯。”我點了點頭,印上了紅唇。
作者有話要說:月明還有幾章就要接近尾聲了噢,這本原來想的就是短篇,在寫的途中還是拉長了許多。完成一部作品對我來說真的收穫匪淺,看到了自己很多的不足。
專欄有下一本準備寫的現言《將月亮電源關掉》,大家可以收藏關注一下。
另想問問小可愛的意見,想不想看玄延和康淳番外,會用第三人稱寫。
☆、得意
“月,我愛你。”
“嗯…我也愛你。”
青州成了我這一生最美好的回憶。
大雪封了路,我們又在青州多呆了一個月,沒有玄延,沒有祁真,也沒有皇后。
只有岑相,和岑夫人。
我們一同上街,看著青州迎來春天,逐漸繁華起來,我們在晚上翻雲覆雨,共赴雲霄,好不暢快。
玄延派人不停的送來信件,說三公兩位已逝,祁真連同朝中官員逼迫他退位。
岑譽在夜燭下翻來覆去的看,我走進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