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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頁

的住我的手,渴求道。

我掙脫出手,開始極盡諷刺的冷笑,我眨了眨眼道,“岑譽,你真認為是孩子的原因嗎?我要的是這位極皇后的榮光啊,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嫁給玄延?你不會真以為是因為岑瀾吧?“我昂著頭顱,得意洋洋的笑著。

他錯愕的盯著我,那種想要毀滅一切的眼神,“不!不是的!你騙我!”

“你不是想知道,岑瀾是怎麼死的嗎?”我不給他一絲喘氣的機會,再次開口。

“是我!是我活生生的看著她死在我的面前的!哈哈…你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她在大口大口的喘氣,蒼白的臉慢慢變成鉛灰色…”我一面笑著,一臉哭著,連我自己也認不得自己。

“你住口!”他的眼赤紅凌厲。

☆、出路

我想要岑譽離開封安,想要玄延付出代價,想要我的孩子成為封安的王,想要祁真死。

我一點兒也不奢求岑譽會與我回到季尾山,我眼睜睜看著岑瀾生命最後時刻瘋狂的喘息,看著她逐漸變為鉛灰色的臉色。

縱使回過頭的我,發現我是愛大於恨,愛著岑譽的,只是從岑瀾死去的那一刻開始,就決定了我與他之間難以逾越的鴻溝。

祁真起兵造反,岑譽成了他營中的軍師。

玄延知道後發了盛怒,差點拆了肅寧宮。他不敢動我,就將我禁了足,身邊只有壽梁和婉嫻。

我喜歡倚在軟榻上看著院裡的梨花樹,忽如一夜梨白純潔,我總想起岑瀾在樹下小憩的樣子,她微微發亮眼裡的驚喜,“月,我等你好久了,你去哪兒了?”

我摸著漸漸隆起的小腹,裡面的生命在蠢蠢欲動,我想起岑瀾說起她想要孩子時的期待和歡喜。

我也總想起岑譽對我的怨恨。

岑瀾走時太痛苦,太洶湧,我曾說的很寧靜,是真的想要岑譽不這麼難過。

後來我想,從那個時候起我的心就軟了。

我的熱愛,在我手裡瞬間化為烏有。

玄延讓人連根移除了樹,他的頭髮竟有了銀絲,看起來蒼老疲憊。

康淳被留在了肅寧宮,他總是天真地問我,“月,我們什麼時候回到秦州啊,這裡玄延太累了。”

“我們永遠不可能回到秦州…”我瞥了一眼。

“為什麼!”他好看粉嫩的臉,染上怒氣,連生氣都這麼純真好看。

或許正是因為康淳的單純無害,像玄延這種深陷在地獄的人才會極度的喜歡,就像是一種病態的內心渴求。

“因為啊,玄延不愛你啊。”

“不可能,玄延讓我不要相信你!”他撅著嘴,眼圈一紅馬上就要哭出來。

我失笑,他們這麼多人,只有康淳被保護的,還是原來的自己。

康淳並不是把話往心裡去的人,很快就不甚在意,他指著我隆起的肚子,“他叫什麼名字?”

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卻又脫口而出,“永季。”

“哦。”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木梳子,“這個給你,是玄延讓我交給你的。”

“岑瀾的?”太眼熟。

“嗯,玄延也經常拿著它梳髮,不過不知為什麼這麼好的紫檀木卻斷齒了。”

我摸著突兀的斷齒,指尖卻傳來岑瀾柔軟發的順滑。

夏天到了,就快要到去季尾山避暑的日子了。

封安朝中內憂外患,根本就抵不住的,很快就連連敗退。

永季生下來的那一刻,就被冊封成了太子。我看著眾星捧月的永季,心裡卻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