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了…這酒後勁太大…”我有些失神,“這天色也不早了,我還趕著回去呢。”說著我放了幾個銅板在碗旁。
走著走著,難道這定月客棧也是他的主意?
門口的小二見我抬頭看著牌匾怔愣,他將白布甩背親切的走了過來,招呼道,“客官是打尖兒還是住店啊?”
“為什麼叫這個名字?”我發問。
“哦,這個啊,是一公子拿金子讓掌櫃的改的,說是…說是這裡是他與一個女子定情的地方…要我說這世家公子真是沒地方花錢…”小二還在嘀嘀咕咕,我卻已經提步走了。
我始終無法原諒他對我做的事情,我會將這屈辱加倍還給他!
除夕那一天,壽樑上山來看我。我做了很多菜式,他幾乎一個人都要吃完了。
吃完飯後,我和他坐立沉默,在庭中看漫天雪。
他溫熱了酒,給我倒了一盞,眼中痛楚一閃而過,他緩緩開口道,“你走後,岑譽來找過我,”
酒的辛辣入胃,不過片刻卻溫熱了我,我看著天上飄落的潔白,嘆道,“他們是官家的人,你一定不好過吧。”
“不過已經沒關係了,岑家被抄了…”
作者有話要說:重要的時候要關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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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
玄延來季尾山接我了。
我從沒有見過他那樣的風光,他隨便一揮手,便有無數人鞍前馬後。
他看著我滿是寵溺,可我卻看入他眼眸深處的狡詐,他親吻著我的手,虛偽的假笑,“月,我好難才找到你啊,我要去封安做王了,和我一起,你是我唯一最愛的皇后。”
這是一句騙了所有人的謊話。
他需要一個女人做幌子,封安的王怎麼可以喜歡一個男人?
對於我,不費吹灰之力得了一個進封安接近祁真,尋找真相的機會。
那是從一夜之間從地獄到了天堂,他嘴角噙著傲慢的笑,眼神透露出癲狂,“蒙月,你說滑稽麼?從前我想要入朝卻障礙重重,現在卻直接成了這封安的天。”
“你把岑家抄了?”
他定定的看著我,想要將我看透徹,片刻噗嗤一笑,“雖然不是我,但是岑家串通巡撫改了榜單,這欺君之罪不是就該抄麼?怎麼你心疼了?我的皇后,你可以去解救啊,讓岑家匍匐在你的腳下。”
他的諷刺正中我的心臟,我移開眼淡淡道,“我的是要岑譽的臣服。”我要他心甘情願將真心交給我踐踏,這是他該付出的代價。
臨行的那一天有上百號的侍衛,二十多輛隨行的馬車,風吹起高揚的旗幡,玄延一身杏黃色官服跨坐在白色駿馬,他一聲令下,浩浩蕩蕩的隊伍就開始緩緩移動。
秦州的人都來看熱鬧,他們也看見了我,嬉笑著對著我指指點點,這樣的時刻我並不陌生,我絲毫沒有退縮,驕傲的仰起頭顱,蒙家沒有做錯什麼!
我的眼眸落在了岑譽,他一身樸素黑衣站在人群之外,全然不見過去容光煥發的樣子,他跨越千百人望著我,那種冰冷的眼神似乎在對著我拷問,為何棄他而去…為何又要背棄岑瀾,他臉上糾結著怨恨和不甘。我冷漠的移開眼,深情落在玄延的身上,彷彿在說自己選擇玄延是對的。
我們想的太簡單了,我們以為去封安是享受榮華富貴,卻沒想過深水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