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反而翻窗,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岑譽走後,我學著他的樣子,愣是磨蹭了好半天才進屋,其實我翻到半路就後悔了,一隻腿在屋內,一隻腿在屋外,不上不下,我居然被卡住了!!
岑譽,招人恨的大長腿!!
我揉著大腿,走近案臺前,翻著那沓試卷,“這不是玄延的卷子嗎?”
我將試卷抽出來,仔細的看了看,好像有什麼不對。
再將懷裡玄延寫好的試卷拿出來,字跡明顯不一樣,這一份是岑譽替玄延寫的。
岑譽他也知道這件事情?他是在幫玄延?為什麼?
不過,既然岑譽已經幫玄延寫好了,那他這份試卷也沒用了罷,我將試卷重新摺好放進懷裡。旁邊的名單上,岑譽也新增了玄延的名字。
這任務岑譽這不替我都完成了嗎?
我瞬間感覺心下舒服,癱坐在岑明的椅子上,翹起腿,學起岑明生氣時候的樣子,“岑譽,你一天不好好學習,居然去鳳棲院!嗯…!你還想幹什麼?”
說罷,我捂著嘴偷偷笑了起來。
玩了好一會兒,我才慢悠悠的將透過鄉試的名單再謄抄了一份,玄延不是說還要自己親手加上名字麼?
寫完後,我看著溼潤的硯臺,這岑譽也真是太不小心了,我拿出絹布,將硯臺的水漬擦了去,將懷中披風放在椅背上。
歸置好後,我看了看半人高的窗戶,摸了摸痠痛的大腿,不能隨意模仿!
回院時,院外就聽得一片吵鬧。
我立即反應過來,這玄延,真的就這麼殘忍無情?
我加快步伐,只見珺荷帶著七八個陌生的婢女將岑瀾圍在了中間,往日溫和純良的珺荷不復存在,她心懷著暴戾的痛快!
她把岑瀾拖到了地上,手中拿著長鞭,瞳孔裡充斥著血紅的憤怒,她下了狠手,毫無顧忌的一下一下鞭打在岑瀾身上。
岑瀾蜷起身子,緊抱著膝蓋,淚面承受,被打的毫無回手之力,幾道鞭痕猖獗的印在她的身上,我什麼也顧不上,瘋狂的衝了上去,將岑瀾緊緊的抱在懷中。
她的身子瑟瑟發抖,想要推開我。
我抱得更緊了。
鞭子落在我的身子,可是我竟然一點也不覺得疼,我極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你沒事吧,瀾,對不起,我…回來晚了…嗯…嘶…”
她還在不停的掙扎,我將她撲壓在地上。
“沒關係的…瀾。”我笑了笑。
那一刻我在想,我…為什麼會奮不顧身的去救岑瀾,明明睚眥必報才是我的本性。
不知過了多久。
“靳珺荷,你在幹什麼!”岑譽飛馳而來,抓住珺荷的手,將她推開。
珺荷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嘴巴一撅,絲毫不顧忌絕美的容顏,嚎啕大哭。
我移開身子,身下瘦弱的岑瀾抬起頭,淚眼滂沱,哭腔輕喊,“哥哥。”
“嗯。”岑譽沉痛的答應了一聲,將她抱在懷中,歸順她的髮絲,手指絲毫不敢觸控她的傷口,他聲音沙啞低沉,“岑瀾,對不起…是哥哥對不起你。”
說著岑譽的眼也有些了溼潤。
岑瀾伸出手摸了摸岑譽的眼睛,忍著身體的疼痛,勾起唇道,“哥哥,我沒事的,你快看看蒙月。”
他這才轉過頭來看我,我聳聳肩,壓下身體不適感,故作自然,“我沒事兒,瀾,我皮糙肉厚。”
“嗯。”
他將岑瀾抱起身,入屋放在床榻上。
“快讓今朝去請大夫。”他回頭對我說。
“蒙月…咳…你…沒事吧?”岑瀾呼吸有些不順暢,身上幾道傷口微微滲出血跡,再次望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