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頁

他說出這些話時,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彷彿在說著與己無關的事情。

憑什麼岑瀾一往情深,而他就可以風淡雲輕?

“玄延,你瘋了!”我伸出手,就想扇他一記耳光,這麼會有這麼卑鄙無恥的人。

“我沒瘋!岑明算計我入府的時候,他就該想過有這一天!”他終於有些動容,不甘和怨恨襲捲他的全身。

他緊抓住我的手,指尖用力,我的手腕又木有痛,他殘忍的笑出聲,一把將我的手甩開,受慣力手我的手打在身後的柱子上。

“蒙月,岑瀾的受傷程度就看你的速度快不快了!”他斂起神色,輕描淡寫的說出口。

看我咬牙切齒,恨不得吃了他的模樣,他邪魅狂狷:“當然,我也可以保她安然無恙,反正…由你決定。”

卑鄙下作!

我一邊暗罵一邊向岑明的書房走近。

雖然是偷,但我絲毫沒有怯意,直直走到岑明院中,恰巧遇見正當值的柳兒,我搭著她的肩膀,散漫的發問,“老爺在嗎?”

“沒在,出門了。”柳兒停下手中的掃把,擦了擦額間的汗。

“哦。”

見她臉色有些發白,腳步虛塗,我拉緊柳兒的手臂,調笑道,“怎麼樣,那日我給你說蒙紅布的把戲好玩吧?!”

她羞澀的低下了頭,哀怨的看了我一眼,“你說什麼呢!羞死人了!你今日來這裡幹嘛?”

我眼睛咕嚕一轉,胡亂騶了個理由,“哎,府中前幾日不是發了夏料麼,老爺夏日夜裡也畏冷,但披風不能像冬日的厚重吧,所以岑瀾就說重新做一件披風,讓我來取舊披風,照照尺寸。”

“哦。”柳兒仍舊沉在羞澀裡。

“柳兒,你先別給老爺說啊,岑瀾說這是個驚喜。”

“嗯…”

“那我進去了。”

“嗯…”她如沐春風。

我推開門就愣住了,這不是岑譽麼?

他顯然也沒想到此時會有人進來,也呆愣住了,停下了手中翻亂的動作。

“你…”他哽咽了一聲。

“你…”

這色/欲燻心的柳兒怎麼沒給我說,還有人在裡面?!

“你先說…”我乾笑了一聲。

“你先說…”

“我…我是來取老爺披風的,重新要做的。”我左右環顧,還好書房裡真的有披風,我幾步上前,將搭在椅子上的披風緊緊抱在我的懷裡。

“哦…我是來拿書的。”他隨便拿了一本書,在手中掂量著。

“哦…”

“哦…”

我偷偷瞥著他,他怎麼還不走?我可是有任務的呀。

兩人對立著乾瞪眼。

“我先走了。”我眼睛有些發澀。

“你先走吧。”

“好。”

這岑譽古古怪怪,定有蹊蹺。

我關上門,看了看院中心思不知飄到哪裡去的柳兒。

我慢慢繞到後窗,用手指戳了個眼兒。

書房內的岑譽白衣聯袂,他在屋裡焦急的走來走去,等了半刻,他悄悄的將門開啟一條縫兒,確定我已經走遠,他鬆了一口氣,在岑明的案桌上繼續四處尋找著。

他有些緊張,整個人鍍著嚴肅,他將一沓紙翻來覆去,彷彿有些不可置信,又再次翻了翻。確定沒找他想要的之後,他垂下了肩膀,盡顯失落,

倒了些清水在硯臺裡,他開始慢慢的磨硯,骨節分明的手渲染一片墨色,他拿出一張白紙,坐立於桌前,初時愁眉緊鎖,後逐漸行雲流水起來。

放下毛筆後,他得意的拿起紙張,吹了吹還沒有乾涸的墨水,還不忘讚美自己一句,“嗯嗯,岑譽寫的真是不錯呢。”

我撇撇嘴,天底下怎麼還有這麼臭美的人?

他將紙張歸於那沓紙之間,後又在一旁的小紙上寫著什麼。

全部做完後,他看看空空如也的椅背,悵然道,“我的披風也破舊了。”

說著,就向窗戶走來。

完了!他發現我了麼?

我慌不擇路,閃進一片的荊棘叢裡,瞬間刺入我的手,我的臉。“嘶—”我咬著嘴唇不敢撥出聲,都怪岑譽!都怪他!

他開啟窗戶,四處看了看,一腳踩上窗,一手一撐,整個人翻身而出,他拍了拍手,整理好衣物,若無其事的向院外走去。

江洋大盜岑譽!大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