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逐漸大起來吹亂我的髮絲,我忍了很久很久,終於得以打出一個噴嚏。
岑譽沒有說話坐起身來替我擋住風,他身上淡淡的墨香卻隨風輕輕將我環繞,白衣飄袂,竟會落在我的鼻尖,我不耐煩的將它拋開。
看我與一片衣衿鬥氣玩耍,他輕笑了一聲。
我看向他,他的影子落下來罩著我,好看的側臉於明月清輝,長睫微微顫動,抖落滿天星子,我突然有些貪戀這一抹寧靜,這惑人的星月讓人怎麼看也看不完。
“月。”他突然轉過來看著我。
“嗯?”
“今夜的月真美。”他上下滾動喉結。
“嗯。”
只不過他說的是我美,還是這天上月美?
作者有話要說:車遙遙篇
宋代:范成大
車遙遙,馬憧憧。
君遊東山東復東,安得奮飛逐西風。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月暫晦,星常明。
留明待月復,共盈盈。
久等了,好幾天沒有更新,明天的話,是晚上更新。晚安。
☆、醉人
一連下了幾天大雨,拘於足,玄延多是在屋裡寫字,岑瀾則是相伴親手煮茶,整日茶香暈開,無所事事。
我實在悶不住,正打算去街上打些酒來,準備晚上給岑瀾和玄延再次助助興。
可是我也不懂酒啊。看著無所事事的岑譽,索性將他也拉上了街。
季尾山下有一個個小小的集市,不過由於是雨天也並沒有多少人。
找了大半天才找到一個小酒館。
酒館櫃後伸出一張男童稚臉,軟糯道,“公子…小姐要什麼酒?”
我雙手撐在櫃檯上,伸長脖子向裡張望,“嗯,可以讓人迷糊的酒!”
那小孩有些膽怯,“小姐,我們只有秋露白和寒潭香。”
哦,聽起來還不錯。
“岑譽。”
“嗯?”
“什麼酒比較好?”
他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跟著我幹嘛?”我揚聲,我還指望他給我出主意呢!
他皺了皺好看的眉毛,有些無辜,“難道不是你…拉著我的嗎…?”
“哦…”我假咳了幾聲。“你試一試嘛。“我犟嘴。
“我不喝。”他一臉驚恐。
“為什麼?”他越是拒絕,我越要想他喝。
“沒有為什麼,我就是不喝。”岑譽有些古怪。
我一臉壞笑,慢慢的斟滿了一杯酒,往他唇邊送,他連連後退靠在門框上,退無可退,被我捏著下巴,灌下一杯酒。
他捂著胸口,忍不住咳嗽,“咳…咳…蒙月,你會後悔的!”
我就沒有幹過後悔的事情。
好吧,我真的後悔了!我又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岑譽居然才喝一杯就倒在了地上?!
我看向小孩兒,他睜著圓眼無辜的搖了搖頭,一臉不關我事情的表情。
難道這酒勁很大?我拿起酒壺咕嚕咕嚕慣了下去,還不忘打了個嗝兒,這個滋味就像喝水一樣嘛。
我拖了拖岑譽的身子,好重。
天空還在下雨,我將他扶靠在窗邊透透氣,偶爾有雨絲調皮的落在他的青絲間,我伸出手慢慢撫平,他雙眼緊闔,臉頰微微酡紅,唇色/誘人,醉意朦朧。
等到天黑,再等到酒館打烊,雨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他也沒有要醒來的預兆。
一個婦人緩緩上前懷著歉意,“這位姑娘真是不好意思!小店要打烊了,不遠處有客棧,這下雨路滑的,我送你們過去吧。”
外面瓢潑大雨,傘根本無法打,那婦人雖然將送我去了客棧,但我幾乎全身都溼透了,我極其吃力的半拖半背起岑譽進了客棧,將他扔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的身上全部打溼了,我將他的外袍褪下,所幸褻衣並不是太溼,看著胸口微露的鎖骨,我突然想起那夜他的瘋狂。
“阿嚏…”
窗戶沒有關嚴,一陣冷風吹來,冷得我全身直打顫。
“水…水…”床上那人閉眼呢喃。
我瞪著眼數落他,“剛才雨這麼大,你還沒有喝夠嗎?”
“水…水…”他的嘴巴有些乾涸,雙唇泛白起了皮。
“沒有水!”我坐在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