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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怎麼了?”

“珺荷說你掉進了河裡,我去河邊找了,但是沒找見你,我又怕你回來了,所以就在這兒等你。”他上下打量著我,眼圈微紅。

真要是等到你來,我恐怕早就死透了。

“她還說什麼?”我垂著眼,看著我有些溼潤的繡鞋。

他沉默著。

“你不說我都知道,她又說罪魁禍首是我吧?我看她瘋病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呢!你看我那裡像是落過水的樣子?我是去買胭脂和香料了。”說著我揚起頭,搖了搖手中的紙包,勢要倒打靳珺荷一耙,她就是個十足的瘋子!

“鳳棲院的龜奴?“他這才注意到跟在我身後的壽梁,他時常在鳳棲院,衣物也穿的輕佻,臉上雖有疤,仍然不掩風流之意。

“不是,這是我的竹馬。”

他有些冷色,臉上的醋意絲毫不懂得隱藏。

我眸若星辰,“怎麼只許你有青梅,不許我有竹馬了?”

作者有話要說:岑譽!大晚上的你去量什麼尺寸?!

(一臉壞笑g…)

☆、月明

“岑譽,你找我幹嘛?”只見他手裡拿著藥瓷盒,趴在窗下,一臉殷勤,怎麼看都像一個愣頭青。

“抹藥。”他咧嘴一笑,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單純和熱誠。

我傲嬌的環抱著手臂,“沒看見我事情多著麼,我忙呢!”

“那我等你。”他跟著我的身後轉來轉去。

我心下竊喜,嘴上可是不饒人的,“我的傷早都已經好了,不抹了。”

“哦。”他有些失落的低下頭去。

“讓開!我忙呢!”

之前還敢欺負我!現在讓你嚐嚐這滋味!

天氣慢慢變得炎熱,蟬鳴作祟,擾人清淨。學堂裡也停了學,岑瀾倚著明窗,望著外面起伏的熱浪,不停的扇著蒲扇,懨懨道,“今年夏天真是好熱。”

我給她倒了一杯消暑的涼茶,緩緩道:“我怎麼覺得和去年差不多呢?”

“咳…不一樣,哪都不一樣。”她說出這句話時,雙頰不自然的染上了粉色。

又在想玄延。

“好想出去避暑,父親在季尾山有一處閒置的山莊。”她喝下涼茶,又遞還給我,示意我再倒一杯。

我嗅到了一絲不安定的氣息,警惕十足,“和誰?”

“你說呢?月,別捉弄我。”她嬌羞的瞄了我一眼。

“玄延?哦,可以啊。”聽見我這話,她眉眼帶上喜色,卻不料我出口轉折,“但是…我也要去。”

要是玄延對岑瀾意圖不軌怎麼辦?

她面帶羞赧,長睫微顫,“我想…就我和他去。”

“哦,那康淳去嗎?”我漫不經心一問。

“玄延,好像沒說他也要去…”她思慮了一會兒答道。

如果康淳不去的話,我就更應該去了,天時地利人和,我怎麼也該湊合湊合他們倆,要是玄延從此就改變心思了呢?

岑瀾要出府可是愁壞了岑府上下,事無鉅細。不過岑明和岑母還被隱瞞在玄延的真面目之下,以為他是一個值得託付終生的良人。

選了一個陰天,我和岑瀾、玄延以及三兩個僕從出發去往季尾山,臨出發時,岑譽又興致勃勃的跳上了車,爽朗一笑,“岑瀾,這等好事沒有我怎麼行?”

於是,本來的雙人行變成了四人行。

岑瀾本就想和玄延獨自避暑,現在又多了兩個人,少說心裡還是有些不適應的。

我按下她的手,蹭著她的肩膀,與她耳語,“瀾,放心,有我在,你和玄延的感情會升溫的更快的!”

岑瀾對秦州城街市處處懷揣著好奇,卻只能在馬車上得以一瞻,不過這也不曾消磨她的興致,她只要見了什麼就急於求證。

“那是酒肆?那是雜耍的?那…那是…”她迎著風張揚,雀躍歡呼,絲毫不像病中女子。

玄延拉住岑瀾快要飛出去的身子,好笑道,“對的,那是…哦…那是畫舫船,不過這會兒馬車風大,你別吹涼了。”

看著面前溫和的兩人,我腦中走馬觀花似的回顧了鳳棲院姑娘們的把戲。

到了季尾山莊的第三天,我就開始琢磨這件事。

於是乎吃過晚飯後我就串掇岑瀾在庭中賞月。

月下美人在懷,豈不是好佳浪漫?

季尾山的夜晚有些冷,不過一會兒,岑瀾就雙手抱臂,有些咳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