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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頁

他這話一落眼見人張口便又跟著一句:“何況,我也有事要交待給你…”

他說到這的時候卻是稍稍停了一瞬似是在想些什麼,卻是又過了一會功夫,他才看著人繼續說道:“除了舊日與柳長席接觸的那些人之外,你再去查下近來趙睜可曾和柳長席有所接觸?”

施慶俞聞言卻是一怔,等回過神來,他才壓低了聲問道:“您的意思是,此次遇害是趙睜所為?”

陸起淮耳聽著這話卻未曾說道什麼,其實他也不知道此事與趙睜究竟有沒有關係,可想著當日那些黑衣人的行為還有柳長席的表現,他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既如此,多個方向去查查總歸是好的。

施慶俞見他這般便也未再多言。

他剛想拱手退下,似是想到什麼便又說道一句:“還有一件事,趙盱的腿…好像不行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一直落在年輕男人的身上,眼瞧著他陡然間睜大的眼睛,心下便是一沉…看來並非如主子先前所言的那般,救下趙盱,只怕是主子還念著舊情。施慶俞想到這心下卻是又嘆了口氣,身為屬下,他並不希望主子會如此。

成大事者,就該斷情斷愛。

可身為一個自幼看著他長大的長輩,他終歸還是捨不得主子真得成為那樣一個人。

因此他也只是重新垂下了頭,緊跟著是與人說道起來此事的緣故:“當日趙盱摔下馬的時候,膝蓋正好砸在石頭上,他所受的衝擊力太大,屬下私下問過顧大夫,他說趙盱的腿只怕日後難再行走。”

“若當真如此的話,只怕慶雲國又該起一番動亂了。”畢竟古往今來,還從未有身形不健全的人坐上那個位置的。

陸起淮什麼話也不曾說,他臉上的情緒也只有在先前有一瞬的波動,此時的他又恢復成往日的淡漠模樣,聞言他也只是淡淡說道:“我知道了,退下。”他這話說完,耳聽著施慶俞應“是”。

沒一會功夫,這屋中也就沒了施慶俞的身影。

而陸起淮仍舊睜著眼透過昏沉的燭火看著頭頂的床帳卻不知道在想什麼。

半個月後的一日。

沈唯側躺在軟榻上翻著賬冊,往日這樣的賬冊,她無需瞧上多久,可今日過去快有大半個時辰了,她也未瞧上幾頁,可見她的心思全然不在這上頭。

她索性合了手上的賬冊,半仰著頭朝軒窗外頭的天色看去。

如今已近十一月,往日綠意盎然的一片園林如今也漸漸呈頹敗之勢…有風拂過,那樹上的葉子便又落下不少,她就這樣看著外頭的光景,心下也不知在想什麼。

距離陸起淮離家快有兩個月了,而距離當日他的傷勢傳至家中也過去大半個月了…這半個月,她也曾在私下問過水碧,可淮安路遠,一來一回又能打探到多少訊息?因此她能知道的也只有陸起淮的傷勢嚴重,醒過一會,還在養傷中。

沈唯想到這便又忍不住皺了眉,她的指尖稍稍蜷起搭落在賬冊上頭,心下也有些責怪起那人,往日這樣厲害的一個人做什麼都是算無遺策,好似件件樁樁都能掌握於心,可如今卻把自己搞成這幅模樣。

還有他身邊的那些人,不是都很厲害嗎?怎麼就眼睜睜得看著他受傷?

其實她也知道自己是憂心過重,過於譴責了…縱然陸起淮身邊能人無數,可當時那樣的狀況,他們又怎好出現?倘若真得出現,不說趙準,只怕就連趙盱也會有所起疑。

她想到這卻是又嘆了口氣。

外間秋歡打了簾子進來,她的手裡端著一碗冬日潤喉的雪梨湯。這些日子夫人掛心大公子的事,夜裡睡不好,就連舌頭也都起了泡,她們勸過也未見人聽,只能在飲食上頭多注意著些。

這會秋歡眼看著夫人緊擰的眉便知她又是在記掛大公子了,她想到這心下是又嘆了口氣,而後她是半低著頭朝人走去,待把手上的湯水置於桌案上,她才斂了心中的思緒同人柔聲說道:“夫人,先喝碗湯水。”

沈唯聞言倒也未曾說道什麼,她把手上的書一合,而後是接過秋歡遞來的湯水…秋梨湯濃,入口倒是真得滋潤了不少,她便這樣一口一口慢慢用著,只是還沒用幾口,外頭便有人急匆匆打了簾子進來。

來人走得快,那簾子也用了不少力道。

如今天氣越發涼了,這一番動作自是帶進了外頭的不少寒風。

秋歡有些不高興得擰起了眉,也不知是哪個小丫頭這麼沒規矩,明知道夫人近些日子心情不好竟還這般不知輕重,她想到這剛想低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