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釵,一雙眼睛睜得很大像是要仔仔細細把髮釵辨認一回…髮釵的材質其實並不算多好,不過它的主人應該把它保護得很好,因此即便經了一段漫長的年歲也依舊很是通亮。

柳長席便這樣半低著頭握著髮釵,指腹一寸寸撫過髮釵的紋路。

沒錯,這的確是覃孃的髮釵。

這支髮釵是他早年還未發跡的時候親手給覃娘雕刻的,這些年她一直儲存得很好。、,即便現在他有錢了,可以給她買得起這世間最好的珍寶,可她最喜歡的還是這支髮釵。

倘若先前他還以為陸起淮說得不過都是激將的話。

可如今他卻不得不相信,陸起淮的確知曉了覃孃的所在,甚至有可能現在覃娘就在他的手中。他想到這,身子也止不住有些發冷,就連握著髮簪的手也止不住有些打起顫來,他把那支髮釵緊緊握於手中,而後是抬了眼朝人看去:“陸大人想知道什麼?”

陸起淮耳聽著這話,面上的神色未有絲毫的變化,聞言也只是淡淡說道:“柳大人應該知道才是。”

柳長席什麼話也不曾說,他只是一瞬不瞬地看著陸起淮,早就聽說這位陸大人是個有手段的,若不然也不會在短短時間內做上這個位置還深受趙盱信任。

可如今看來,這個年輕人又豈止是有手段?光他這一份氣定神閒的態度就已經比過這世間的許多人了。

他想到這便又垂下眼,而後是把手中的髮釵小心翼翼得藏入懷中。柳長席做這些事的時候一直未曾說話,卻是又過了一會,他才起身坐到陸起淮的跟前,桌子上早在他進來的那日就備下了筆墨紙硯,只不過他從來也不曾動過,如今那紙張上頭都已蒙了一層薄薄的灰塵了。

等到磨好硯,柳長席伸手撫過紙張上頭的灰塵,而後是寫下兩張紙…一張是這些年與他交涉的那些官員,而另一張卻是此次太子遇害的真正緣故。等寫完後,他便放下手中的毛筆置於一側的硯臺上,而後他是抬眼朝陸起淮看去。

日頭照射下,他的面容有些蒼白,眼中的神色也有些複雜,他不知這樣看了陸起淮有多久才出聲說道:“怪不得陸步鞅和陸起宣會如此忌憚你,你的確很厲害。”

如此年歲已有這般心性和手段,只怕無需幾年,這個年輕人便能登上這汴梁權力的頂端。

陸起淮聞言也未曾說話,他只是取過那兩張紙翻看了一遍,其實這上頭的東西他早些日子就已經調查出來了,如今也不過是向柳長席要個證據罷了。不過,他想著陸步鞅和陸起宣兩父子竟然為了殺他而做出這種蠢事就忍不住皺眉,陸家有這樣的人存在終將是個禍害。

冬日天寒,紙張上頭的墨水也早就幹了。

他把那兩張紙一折放於袖中,而後也未曾理會柳長席的那番話只是起身往外走去。

陸起淮還未走出幾步,便聽到身後的柳長席出聲說道:“陸大人,我不求您別的,只求您讓他們遠離這個是非之地。這麼多年,我把他們放在外頭就是怕有朝一日會害了他們,他們不知道我做得這些事,對您也沒有絲毫不利之處,請您讓他們離開。”

男人的聲音帶著乞求,甚至還朝他跪了下來,沒一會功夫,身後便傳來一個又一個的磕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