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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頁

的傷勢…”

謝老夫人此話與先前陸起淮所言並沒有什麼干係,可她心中的確有幾分奇怪,這位貴人如此嚴重的傷勢如今都已好了,可趙盱卻一直未有傷情轉好的訊息,更奇怪的是還不準任何人探望。

她實在想知道趙盱到底是什麼傷。

陸起淮耳聽著這話,卻是過了有一會功夫才看著人開了口:“趙盱的腿廢了…”他剛剛說完這句便看見謝老夫人驟然放大的瞳孔,以及僵硬端直的脊背,他未曾移開眼只是看著人繼續說道:“他很有可能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謝老夫人在聽完這話後一直不曾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等到那外頭最後一抹光亮也消失乾淨,她才終於頹然得往身後的靠墊靠去…她合了閤眼,卻是過了許久才啞聲開口:“您呈上去。”

倘若趙盱只是小傷也就罷了,可如今這幅模樣,她又怎能為了一己私慾而留下這份罪詔?

若是真得留下了這份罪詔,那麼真得就如了趙睜的願了,畢竟慶雲不需要一個不良於行的太子,到得那時,這慶雲的風向也就真得變了。

陸起淮眼看著謝老夫人這幅模樣也未曾說道什麼,他只是坐在圈椅上,卻是過了一會才開口說道:“老夫人放心,我會盡力保全榮國公府,至於陸起宣的性命,我卻只能量力而行。”

謝老夫人耳聽著這話,終究是睜開了眼睛。

她朝陸起淮看去,而後是朝人點了點頭,口中也跟著一句:“多謝您了。”

其實這樣的事,陸起淮根本沒有必要與她商量,他明知道怎麼做卻是於他更有利的…她想到這便又嘆了口氣說道:“起宣自幼就不曾經歷過什麼磨難,又習慣了旁人的注視和誇讚,驟然遇見您這樣一個對手,他也是心有不甘。”

她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心中也有幾分怪責自己。

起宣的年歲終究還小,這一年家中又出現這麼多變化,如今他變成這幅樣子,她多多少少也有責任。

陸起淮自然是察覺到了謝老夫人心中的自責,他面上的神色仍舊未曾有什麼變化,口中卻是說道一句:“難道老夫人以為,這樁事,陸家真得只有一個陸起宣牽涉其中嗎?”

謝老夫人耳聽著這話卻是一怔,那份罪詔,她先前也看過了,那裡頭只提及了和起宣的事,並未說起旁人。

可如今看這位的意思,難不成?

陸起淮眼看著謝老夫人面上的疑惑,索性便看著她的臉一字一句說道:“老夫人難不成忘了,當年陸二爺和柳長席可是同門師兄弟,若不然你以為,憑藉陸起宣又怎麼可能讓柳長席點頭?”

他這話說完眼看著謝老夫人面上的震驚便又淡淡說了一句:“原先榮國公府的家事,我本不該干涉。只是身為晚輩,我卻不得不給說一句心中話,陸二爺的心只怕也不小。”他說完這話也不再多言,只是起身與人告辭。

而謝老夫人看著陸起淮離去的身影,面容慘白,卻是久久都不曾回過神來。

起宣年紀小,可步鞅呢?

陸步鞅回到家中的時候,天色已經大黑了。

冬日的夜便是這樣,如今也不過剛剛酉時的樣子,天色卻已全黑了,他一身緋色官袍走下馬車,只是剛剛走下便見以南迎了過來…陸步鞅看到以南倒是駐足了步子,以南是母親身邊的紅人,向來在母親身邊伺候著,怎麼會到這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