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脖子啊?我……看美劇裡,都是咬這兩個地方。”半月看著地上來的手腕,整個人都呆住了。還……能這樣的嗎?有點兒不敢相信。陳崖看半月半天都沒有動作,又把手腕往前鬆了鬆,說:“你是怕我的血不好喝?小祖宗,出去亂喝別人血可是要被抓起來,送研究所的,你湊合湊合,喝我的不行嗎?都這年代了,法治社會,你就別嬌氣了唄。”哪有哄著別人喝自己血的,說的還那麼討好。半月啪一聲把他手腕打下去,起身下床:“我騙你的,蠢蛋!你和那女孩姻緣線斷了嗎?就跑過來撩撥我!”元舒在一旁都看傻了,半月這是有多大的怨氣,把人折騰成這樣了,還不滿意?要是小師尊對他這麼情深義重的,他早高興地開花了。可惜,小師尊是個木頭樁子,眼裡什麼都裝著,就是裝不下他。不過,想到蘇墨掌心那幾個字,元舒沉思片刻,叫住了半月:“半月,我有事想問問你。”而後,又遲疑地看看蘇墨和陳崖。半月心思細膩,當即便明白元舒的用意,直接擺手,便把陳崖攆出屋去,後挑眉看向一直未動的蘇墨。元舒心下覺得尷尬,有些對不起小師尊。畢竟,蘇墨對他如此掏心掏肺,而他和半月講個話卻還要讓他迴避。起身勾住蘇墨衣袖,元舒眨巴著一雙小鹿一樣的眼睛,聲音裡帶著討好,說:“師尊,我想和半月單獨談談,你……可不可以先出去等我?”蘇墨一雙眼睛掃過半月,又看看元舒,確認兩人沒有什麼異樣,這才不輕不重道了聲“好”,半點猶豫也無,直接出了房門。半月看兩人都走了,抬手給元舒斟了杯茶,坐到四方桌邊,問:“什麼事要單獨問我?連蘇墨都不能聽?”元舒朝門口望望,確認蘇墨已經走遠,這才端正了神色,說:“我看到師尊掌心有幾個字,應該是寫出來,描述小師尊性情的。你和他一樣,都是畫裡的妖,就想問問,這些字,你是不是也有?”“你說那些字兒啊,每個畫妖都有的,只不過寫的地方不同。我的,是寫在了畫布裡,沒在掌心,我給你瞧瞧。”半月說著,放下茶杯,從櫃子裡拿出一卷軸畫。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法術,那捲軸畫便自動開啟,直直立在半空。眼前空氣忽然扭曲,好似蒸騰著的水蒸氣,在空中緩緩略過,眼前模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