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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初初孕育之時的陳崖,和……他的另一個弟弟?蘇墨神識飄到半空,仔細檢查。所以……陳崖其實還有個雙胞胎的弟弟?正思索間,畫面又是一轉。兩顆肉糰子已經發育出小腦袋和圓滾滾的身子,湊得很近,看的出陳崖個子稍大一些,小白個子有點兒小,像是依偎在陳崖身上。忽然,一股陰邪之氣襲來,整個子·宮不過瞬間便被這陰氣籠罩。“好,好冷啊……怎麼突然這麼冷?陳崖哥哥,你可不可以靠我近一點兒……”小白哆哆嗦嗦說著,使勁兒往陳崖那邊靠。可那陰邪之氣卻緩緩朝小白身上滲透,不多時便被小白悉數吸收。而後……忽然子·宮內闖入一隻男鬼,那男鬼雙目赤紅,眼角、唇角、耳孔分別帶著血痕,身上煞氣重地幾乎凝成實體。是煉化過的厲鬼!那厲鬼一步步擠進小白體內,滿身煞氣遇見嬌嫩的面板,發出滋滋的聲響。未成形的嬰兒身上響起壓抑、恐懼的啼哭,從抽噎到尖利,又漸漸虛弱,最終越發細小,沒了聲響。是厲鬼瘋狂撕咬小白魂魄,並將其一口吞下,強行與之進行了融合。陳崖大概是察覺到弟弟身子變冷,使勁兒晃動身子,想去碰觸弟弟。可身體才稍有接觸,便好似被吸附一般,整個身子都貼到小白身上。痛苦、恐懼的聲音響徹整個宮腔。“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救命,救命啊……”一場不被人察覺的大戰,在母體內悄然上演著,兩個孩子都摺進去,拼命叫著救命,卻沒有一個人來救他們。陳崖圓滾滾、壯實的身體,瞬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萎縮,像個洩了氣的皮球,越來越癟,最終變成一顆小肉瘤,貼在小白肚皮。蘇墨還想站得近些,仔細瞧瞧那肉瘤,卻忽然被猛地彈出,未及反應,便脫離與兩個“陳崖”魂魄的共情,恢復神智。蘇墨猛然睜開雙眼,收回兩手,神色分外陰沉。他清楚記得,最後被彈開時候,黑暗中一雙血紅的眼睛,殺氣騰騰。被發現了。有人正在暗中窺探他!“師尊,你怎樣?”元舒看蘇墨忽然睜眼,額上還滲出細汗,連忙出聲詢問。蘇墨沉默片刻,目光略過昏睡過去的陳崖,和已經慢慢爬起來的芭比玩偶,心下湧起不好的預感,沉聲道:“雙胞胎。”元舒望著陳崖和芭比玩偶,難掩震驚:“我聽說,有些雙胞胎,在發育過程中,會出現其中一個把另一個吸收的情況!所以,他們其實是一對雙胞胎,後來陳崖把他兄弟給吸收了,但是他兄弟的魂魄還在,然後就共用了一個身體?”蘇墨點頭,看向半月:“應與元舒說的無異”。後又拿出舒畫的玉筆,隨手撕了頁紙,匆匆寫下幾筆,折上兩折,親手放到半月掌心,道:“我與元舒再叨擾幾日。”元舒瞪大眼睛:“師尊,我們還要在這邊住嗎?我接下來,學校還有課……”蘇墨摸摸元舒腦袋,向來清澈的眸子,像被蒙了一層迷霧,越發顯得暗沉,說:“可否,請假與我在這書店住上幾日?”聲音帶著詢問,聽起來與平時無異,如果忽略他蹙著的眉頭,和冷冽的眸子。元舒意識到事態嚴重性,立即點頭,抬手輕輕捉住蘇墨衣袖,說:“我聽師尊的。”一連兩天,元舒和蘇墨兩人都在書店待著,生活還是那般慢條斯理、平靜悠然,像極了暴風雨前的寧靜。蘇墨開始每日教元舒畫妖令符,教他妖令符不算,還要元舒拿著芭比娃娃做實驗,每畫一次便往芭比娃娃身上用一回。剛開始元舒畫的還不熟練,無法做到一氣呵成,中間斷斷續續,哆哆嗦嗦,畫出的符咒深淺不一,用到芭比身上也是大打折扣。但幾日功夫,畫符的本領便是突飛猛進,之前還要在紙上運筆,現在只需凌空便可畫符,並能精準將符定點打擊,威力更是不小。“走筆,心中默唸‘敕’字,以意念引導。”蘇墨一手握著元舒的手,一點點教他走筆、運氣。他們畫的是一張妖雷符,具有很強的攻擊性,若是施用得當,一道天雷引下,管他是妖是鬼,都得魂飛魄散。然而,元舒本身力量尚未完全甦醒這事兒不提,單是被自家小師尊握著手,就讓他心神不寧!明明是很正經地教學,可小師尊帶著薄繭的手指摸上他半握的拳頭,兩人又靠得極近,獨屬於小師尊的青草香味,悠悠傳到鼻尖,手上還帶著小師尊的溫度,元舒那腦袋裡的思緒就如萬馬奔騰。別說調動意念了,他連注意力都集中不了。試了兩次宣告失敗,元舒整個人軟倒在蘇墨懷裡,站都站不直,一雙溼漉漉的眼睛看向自家小師尊:“我,我可不可以明天再練……今天好累了,都集中不了注意力。”說完,還不忘遵循半月的話,手指輕輕勾住蘇墨腰上衣衫,指尖不經意間微微摩挲兩下。蘇墨:……!作者有話要說:我的天……感,感謝投雷!發生了什麼,受寵若驚!! 妖物書店9蘇墨捂住自己腰上不太老實的手,一雙眼睛看了他良久,說:“那便明日再練。”然後,抬手擦擦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