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四十米大刀呢,他要自殺:)偏生,從人群中擠出來的半月,一屁股坐到他和蘇墨對面,恰恰聽到蘇墨那句“100同·性·戀”,笑得曖昧。“元舒怎麼突然想起做測試了?該不會是喜歡上哪個男生吧?”說著,一雙眼睛若有似無瞄向蘇墨。後者,正淡然看著紅了耳尖的小少年,一雙眼睛清澈無波。元舒連忙收了手機,一直低著頭,努力想讓臉上熱度消下去,可越是著急,臉上熱度越是居高不下,最後恨不得把整個人埋進書裡。“好,好像是有。”他輕聲囁嚅著,和蚊蠅似的,若非在座兩人都耳力過人,怕是一個字都聽不到。半月笑了,“什麼叫好像有?您自己都不確定嗎?要不,說與我和蘇墨聽聽?”元舒轉頭,小心翼翼看了蘇墨一眼,然後才清清嗓音,轉向半月,說:“就是……就是,和他在一塊,會覺得開心。分開之後,會想他。”被碰到的時候,會心跳加快,又偏偏忍不住地想要一直靠近,再靠近……喜歡他為自己擦頭髮時,輕重剛好的力道,也喜歡他出手護住自己時,盛怒的眼神。他做的一切,都喜歡。他在身邊,就歡喜。想著,臉又紅了幾分。半月雙手拖著下頜,饒有興趣看著小少年越來越紅的臉,和一旁那個木頭一樣的蘇墨,疑惑的眼神。最後,得出結論,道:“聽你這話呢,我覺得也可能只是依賴他。”元舒眨眨眼:“欸?”只是依賴,不是喜歡嗎?誰知,慵懶的妖精話鋒一轉,說:“但我看你這臉紅的樣子,還真有幾分少女懷春的樣子,應該是喜歡人家無疑了。”元舒:“啊?”喜歡小師尊……嗎?然後沒忍住,又偷偷瞥向蘇墨。但,向來淡漠的小師尊卻沒有任何表示,只是一雙眼睛平靜地看著他,什麼波瀾都沒有。似乎他喜歡上一個人,對蘇墨而言,並沒有任何意義。半月也算是身經百戰,活了這麼多世,嚐遍感情滋味,自然看出元舒喜歡的是誰。只是,可惜了。看蘇墨現在模樣,該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元舒顯然也看出蘇墨對他沒那方面的意思,心情有點兒低落。半月眼珠一轉,故意把手放在唇邊,做出講悄悄話的姿勢,小聲說:“元舒,實在不行,你就直接推了,他和陳崖不一樣,你若是推他,他定不會反抗。或者,你色·誘試試?比如,脫·光衣服站到某人面前,時不時蹭·他大腿,撩·他胸口,摸·他小腰……”元舒:……沒想到半月是這麼沒節操的妖。只是……色·誘什麼的……元舒腦袋一聲轟鳴,全身血液都衝上腦袋,臉色血紅。記起在酒店的那天,他全身發熱,蘇墨摸上他……可是,滿腔熱血過後,卻又委屈癟嘴。因為那個時候,小師尊也是一張治病救人的學術臉啊!元舒面色紅潤漸漸退去,一雙杏眼望向半月,神色認真:“我覺得,他可能是個性·冷淡,你講的這些,對他……沒用。”作者有話要說:半月:你蹭·他大腿,撩·他胸口,摸·他小腰!元舒:(星星眼)這樣真的可以嗎?【認真解衣服】蘇墨:……【麻利幫某人穿好】彆著涼。元舒:(哭著嚶嚶嚶)師尊不喜歡我qaq又有小天使澆營養液啦,愛你們!我會好好加油的!謝謝小天使提的建議,麼麼噠!我會努力改正的! 妖物書店8 一句話,饒是半月都呆愣好久,噗嗤一聲笑出來。“咳咳,抱歉,我有些好奇,請問您是如何確定他性·冷淡的?”半月說著,眼睛裡水盈盈的,是笑出來的淚光。“誰性·冷淡啊?半月,你們聊什麼呢?帶我一個唄!”兩人正聊著,忽然插·進來熟悉的男聲,是陳崖。依然一身黑色衣服,可能是剛才被折騰慘了,這會兒身上滿是褶子。三兩步過來,直接往半月身邊坐:“你往裡坐坐,給我留點兒地方。”半月眼睛睨了陳崖一眼,故作矜持冷漠道:“沒大沒小,我是你叔叔。”誰知,陳崖比之前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半月不理他,他就偏要往前湊,笑嘻嘻一屁股坐到半月旁邊,身子一拱一拱的,幾乎整個人都要歪在人身上,“哪有這麼年輕漂亮的叔叔,不管,我就叫半月,半月,半月,半月!”半月被擠得無法,只得朝椅子那頭挪挪,目光卻始終未曾落到他身上分毫,只端了茶杯小口飲下。明明心裡對這人喜歡的要命,卻非要裝出冷淡的樣子。元舒覺得:竹鼠說的對,半月看起來溫潤潤,和君子似的,其實骨子裡作的很!偏偏這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半月都冷成這樣了,陳崖還敢熱臉來貼冷屁·股,隨手舀了蛋糕喂他。半月看看眼前的蛋糕,精緻的小白玉勺,軟糯的蛋糕,上還帶著一朵藍色小花,明明唇角都抑制不住地彎了,還偏要佯裝冷淡,繼續目不斜視。陳崖也不惱,舉著勺子的手都酸了,還一直勸:“我都放你嘴邊了,你都不吃嗎?”半月看磨蹭的時候差不多了,這才張嘴。陳崖臉上立刻笑開了花,又棲到他身上蹭蹭,那一身的流氓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