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了母親,也沒了父親,沒有愛人,朋友也只有前幾天剛剛認識,還不怎麼熟悉的朱文宇。魏哲——是他的家人,唯一的、無可替代的存在。悲從心中來,魏景慫巴巴的低著頭,他抽抽鼻子,忍不住在大庭廣眾之下哭了出來。人生就像是一個玩笑,總在你覺得過的還不錯時,當頭給你一榔頭,讓你頭暈目眩。魏景掏出手機,給朱文宇打了個電話:“你現在有空嗎?能一起出來……喝酒嗎?”總聽人們說,酒能消愁,他今天也來試試,朱文宇最近閒的很,一看是魏景,二話不說,就應了下來。兩個人是在一間高檔的ktv裡見面的,魏景稀裡糊塗的點了好多酒,紅的白的啤的,一大堆放在前面。他點單的時候,眼淚還稀里嘩啦的流個不停,他長的好,讓服務員忍不住偷偷瞄了好幾眼。這裡的一樓是個酒吧,如今是白天客人不多,朱文宇按照魏景給的地址到了包廂門口,他想著魏景現在傷心著呢?指不定在裡面做什麼,萬一被他看到丟臉的地方,豈不是更加難過了。就沒有直接闖進去,而是先敲了敲門。砰砰砰!沒人應。又敲三下,還是沒人應,朱文宇心頭劃過不好的預感,不會是過不去心裡的那個坎兒,出事了吧?他等不了了,一下子把門推開,包廂很大,因此在裡面唯一的一個人,便顯得格外的落魄寂寞。桌面上擺了很多酒,全都被服務員開封了,青年手裡拿著一瓶喝了一半的紅酒,雙腿蜷縮在一塊,頭髮全都被擼到了耳後,鼻子、耳朵、眼睛全都是通紅的。朱文宇見他好好的,鬆了一口氣,“我敲門你怎麼不出一聲,嚇死我了。”“啊?”魏景的大腦已經被酒精麻痺了,反應慢半拍道:“朱……朱文…文宇,你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沒看到?真……真奇怪……”朱文宇:“……”得了,這已經是個小醉鬼了。他認命的走到魏景的旁邊,目光撇過那一堆酒,最後無奈道:“只喝了半瓶紅酒,怎麼就醉成這樣了。”“我……我沒醉。”魏景委屈的瞪了一眼男人,精緻的小臉氣的鼓鼓的,“我很好。”“行行行,你沒醉,你沒醉,行了吧。”明白和醉鬼講不了道理,朱文宇順著他的話說:“你叫我出來陪你喝酒,說吧!你有什麼煩心事?說給哥聽,哥幫你解答。”“你不是我哥。”魏景哼哼唧唧道。朱文宇能說什麼,他摸摸鼻子:“好好好,我不是。”魏景聞言像模像樣的點點頭,眸子帶著點莫名的驕傲和得意:“我大哥比你帥多了……”被貶低的朱文宇:“……”扎心了老鐵,你就算要捧你大哥,何必要拿我做對比,有這樣的好基友嗎?莫不是想恩斷義絕?“但是……但是他不要我了。”魏景汪的一聲就哭了,像個被拋棄的小奶狗。朱文宇還有些糊塗:“她不要你了?她是誰?你喜歡的女人。”“不是女人,是……是我大哥,他不要我了。”魏景抽抽搭搭的,一臉的委屈難過,“明明今天早上還好好的,現在一切都變了,他不是我大哥了,我也不是他的弟弟了,以後我們兩個人,就沒有任何關係了。”朱文宇蒙圈:“等等、等等,你都這麼大了,還要大哥啊!你大哥總得結婚的,你這個做弟弟的,應該祝福他才是。”魏景痛苦的瞥了一眼朱文宇,心想,你不懂我的痛苦。如果魏哲只是結婚,那麼魏景即使是再難過,也不會像現在一樣,幾乎要崩潰了。結婚後的大哥,依然是他的大哥,只不過他多了一個大嫂而已。而現在的情況是,他的大哥從頭到尾就和他沒有血緣關係,他鳩佔鵲巢佔了別人的位置。那些寵愛,從一開始就不是給他的。而是給魏哲的弟弟的。兩個人雞對鴨講,朱文宇也抑鬱了,他隨手拿起一瓶酒,對著口就大灌了好幾口:“你別哭,我還想哭了,我今天,和朝雨表白了,她說她要考慮一下,再給我答覆。”“為什麼要考慮呢?她難道就不喜歡我嗎?”朱文宇說著說著,悲從心中來,和魏景兩個人抱頭痛哭,只覺得自己是被全世界拋棄的小可憐。“嗚哇!我大哥也是,雖然我們沒有那啥,但是這麼多年的感情,能說沒就沒了嗎?他竟然說他要考慮一下,為什麼要考慮?他是不是嫌棄我了。”即使醉的一塌糊塗,魏景還保有一絲理智,讓他不至於說出自己和魏哲並沒有血緣關係這件事。兩個醉鬼,把酒當飲料一樣的往肚子裡灌,幸虧包廂裡就有衛生間,不然這出去了,恐怕就尋不著回來的路了。魏哲送走魏景後,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開始的佈局完美,之後就要甕中捉鱉,將獵物拿下了。他本來打算的好好的,這幾天先在公司裡住著,冷落魏景幾天,來表達自己對此事的不能接受,後面礙於這些年的感情再去接觸魏景,面對可憐兮兮的弟弟,再動之以情,將人先哄成自己的伴侶就好了。說到伴侶,魏哲猛地記起來,自己和宋雯華還有婚約在身,這件事得雖然好解決,但還是得趕緊,萬一